一年一度的联欢会终于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拉开了序幕。老师前一个月就安排了班长秋子依和文艺委员周琪儿筹备班级的联欢会工作。
大家按要求要围成大圈,顾名思义暂时离别的“欢聚”……搞怪,这是谁的注意?
窗户拉上帷幕,班级四方角落几只红烛在瞬间暗下的教室里幽幽的燃起,人在其中,仿若迷幻的梦境,眼前变得不真实起来……
“蒙古?”
开场当然是校园里的大明星周琪儿。十几年的舞蹈功底让她彰显自信,然而班里能歌善舞的幺蛾子可是不少,不否认她们此时复杂的内心是何等的焦灼,眼神、动作完全失调的错乱……只是周琪儿歌声一起,那些昆虫毫无抵御能力的被她那天籁之音散了魂魄。
台上的周琪儿靓丽而柔美,婀娜的身姿彰显着异族人民的豪放与淳朴,拉弹的马头琴慷慨激昂着把人带入那辽阔的草原,旋转的身姿似草原上翱翔的雄鹰,优美绝伦。
一首草原歌曲缓缓响起,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字字句句都带出草原上悲亢与凄凉,大家好像来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驰骋在蓝天碧草间,马儿成群,羊儿成群,洋溢着蒙古族的豪放与激昂。
一阵掌声过后,长脖和矮胖登上台来。
长脖和矮胖平时在班里就会搞怪,秋子依要求他们演双簧。这两个奇葩自然是期盼好好表演来取悦班里的女生。
矮胖生得又矮又胖,挂在他脸上的笑容就是滑稽,平时只要有个轻微的笑点从他嘴里吐出来,全班同学都会笑破肚皮。
长脖瞪着干瘪的蛙眼,细长的脖子勉强支撑着他的头颅!他虽然没有一副天生让人看了就想笑的面容,但是张口闭口一样招人喜欢。
矮胖一个月以前就留起来的头发,此时被这红绳一扎,简直是滑稽的不倒翁,只见他咧了咧那涂满红色的大嘴,挤眉又弄眼,瞬间,班里笑声如山洪暴发,欢快的气氛点燃在座的每一根神经:
老黄我今年三十三,体重我超过三百三,
为什么这么重,我也不知道!
今天儿菜真好,又有肉来,又有汤,
我吃口肉,我喝一口汤,
我……哎呦,我肚子痛,我牙疼,我腿疼,我头疼,我疼疼疼……
矮胖一脸痛苦,豆大汗珠从他那胖乎乎滑稽装扮的脸庞上滑落……
长脖见同学们笑的前仰后合,一时兴起,不管了,再加点měng料:
哎呦!我一滑,什么东西?
吃剩下的西瓜皮,四下张望……
没有人???
矮胖形似猿猴,四处张望。
哎呦,正口渴呢!我捡起来,捧在嘴边。
我左一口,我右一口。
我左一口,我右一口。
我前一口,我后一口。
我上一口,我下一口。
哎呦,“嘎巴!”一声,我牙咯掉仨!
我……牙咯掉仨!
哎呦,我!疼疼疼疼……
……
矮胖捂着嘴,疼的蹿蹦乱跳,却转身飞起一脚把长脖踹出一路小滚。
“哈”“哈”“哈”……课堂内气氛更加热烈,几个女同学已笑得喘不上气来。
诗词接龙是班上联欢会不可缺少的节目。临场发挥,没有节目单,有人起头,全班谁能接就接,可正接,可反接,断了再从起,秋子依开始起头《蝶恋花·看老去》:
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不做莲花句。
阁泪倚花愁不语,暗香飘尽知何处。
重到旧时明月路。
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
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
好个‘纳兰性德’自容若,正黄旗人,大清康熙年间,位居一等带刀侍卫,多才多艺,可惜英年早逝。如果容若其人,大家不知晓,那么其父大家一定知道,就是大名鼎鼎的‘纳兰明珠’,权倾一时的首辅大臣,可说家喻户晓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