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像是还是没有学会抽烟的这个动作一样,最后只能将烟在桌子上捻熄了,剩下半截拿在手里,一点一点的撕得粉碎,然后撒得满地,就像一地破碎的表情。
两个人也不说话,就坐着。可能是都累了,正虚弱着。那女人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烟,吐出来的那烟,就在那屋子里自由的轻轻的飘啊飘啊。
有种情景,忽然和这样的景象很相像:一个人被关在囚笼里,自由的歌唱。
唱着自由的歌。
风子透过窗帘,往外看,阴沉黑暗的色调。风子有多少时间没有这样子静静的看着窗子之外的世界了,不管是人也好,事也好,暗月笼罩下的沉默也好?总之很久了吧。
细月无声。
风子突然站起身来,走出门去。那女人就睁眼看着他走出去。
忽然风子又推门进来。他的衣服,他的裤子,还有他的钱夹,都还在这屋子里。
风子穿好衣服,将钱夹往那女人的床头边的桌子上一放,无声的走了。那意思很明显,钱夹里所有的钱都给她了。
当一个人哭过之后,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这时候或者换副表情,但是却也决不会大笑出门去。
有能够大笑出门去的人,但是绝对不是风子。风子很多时候想笑,想大笑,但是他发现他笑不出来。当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声音比鬼哭还难听。还有一个不笑的原因,则是风子怕一笑起来,他就再也停不下来,以后就不知道难过悲伤这类词是什么意思了。
你为了掩盖真实做出一个虚假的动作,久而久之,这虚假就会弄假成真真的遮掩住真实,代替了真实,成为主宰。
风子向来就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人,说不好听的,这极端叫做偏激,但是这极端同样还有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叫做完美主义。所以他就不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