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再坐在车上感受那种被载着摇晃的滋味,可是因为没有钱就只能一个劲走哇走哇,多少辆车过去了我还是一个人独自行走着。
还好,我并没有因为自己坐在车上而气馁,而是因为能在沿途把风光无限的美景尽收眼底而高兴。
因此,并没有感觉时间的漫长而产生乏味的感觉,只是感觉时间过的飞快,只是希望自己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就这么走遍天涯海角。
圆形的花园里面长满了草,有花朵的影子,乱七八糟的石头堆在一起,地面是精心贴成的砖块,没有灰尘,没有树木挡道,一眼就能望见远处莫名其妙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
它们仿佛海市蜃楼里面的建筑一样在那边傲立着,不断地变换着形状和颜色,观看起来赏心悦目。
谁在巧夺天工地建筑了这些的同时,还让大小各异的车辆不断地围着它们转悠?
一种永恒的让人惊叹的静态美呈现在人眼前的同时,
也有一种运动中的美紧紧围绕,两者彼此映衬,使得不同于乡村的城市顿时凸立在人的眼前。
再慢慢的走进去,却意外地走到了一座横穿江河的一条大桥,一条使人不知不觉伫立于天地之间、准确地讲是游离于天地之间的大桥。
我被大桥横在当空,在大风吹来时岿然不动,放眼望去,辽阔的大地被缠缠绵绵的河水在无声中冲刷着,不断地冲刷向远方那连绵不绝、彼此起伏的房屋,
好像是一个远归的孩子扑向母亲的怀抱一样,冲刷过去就再也没有它的踪迹可循了。
我还是从桥上走了下来,仿佛从天空中走了下来,走向被车辆环绕、被河水冲刷过去的城市里面去,置身于干净整洁的路面上,埋没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也被吞没了。
这个城市以它的多变和超强的节奏让人时刻处在一种紧迫、焦急之中,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充分发挥了自己身上每一块肌肉、每一个毛细血孔的优势来适应所未面对的一切。
首先,就是在灯红酒绿的陌生世界里尽快地习惯下来、熟悉一切,与此同时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异地他乡生存下来。
关于生存,这是一个比礼节、荣辱还要重要、还要紧迫的事情,它关乎着我是否有这个资格来别人的地方分享别人的东西,比如住房、穿衣、吃饭等最基本的东西,除此之外不敢有再多的奢望。
就算自己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和高超的智商,也不一定就能在一个处处充满无限诱惑与欲望的地方适度满足自己。
要认识先干什么与再干什么的区别,哪一个才是自己的当务之急。
刚开始我就没有认识清楚犯了许多极大的错误。
我沉迷在繁华街道的纸醉金迷中,把别人的快乐或者痛苦当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分不清现在是自己生命中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阶段,一味盲目地崇拜。
崇拜在别人的石榴裙下,崇拜在别人的豪华轿车下,崇拜在别人非凡暴力下,崇拜在摩天大厦下,崇拜在一个接一个我所能想到的、所不能想象到的或者看见的和看不见的陌生事物之下,把自己仅有的一丝能量尽情地挥霍在别人的喜怒哀乐之中,用自身的消亡换取成为别人的陪衬或者玩偶的机会。
不可一世地以为什么都成了自己的时候,一个足以摧毁一个顽强灵魂的灾难降临了,绝望在某一刹那如晴空霹雷一样把我打晕了。
接下来该怎么面对这个陌生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