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赵老太太是真的死了心。
就算是将来把那个女人接回家来,熵儿那边舍不得,陈纯贞那边占着理,又有人在背后撑着。两边不想让,只怕是家宅不宁。
何况邹家还跟宫里那位娘娘有牵扯。
赵家是从不牵涉皇位之争的。
没有为了一个糊涂孙子,把整个赵家拖累进去的道理。
赵老太太打定主意后,神情也愉悦起来,忍着心里的不自在,笑着和纯歌于连大奶奶打哈哈,“这主意好,这主意好。”
这就是敲定了的意思。
纯歌和连大奶奶都彻底放了心。
现下只等着前头那边了。
不过琥珀先前就来说赵老太爷要对赵熵动家法,既然是如此,必然就是不愿意答应。
赵熵为了个女人,不顾颜面,在姻亲和族人面前丢了脸,赵老太爷说不定早就以为邹家那个女人是红颜祸水了。
何况还有李建安和陈端仪……
前头后头都说定了,自然就好解决,赵熵总不能脱离赵家,自己出去过,还没分家,这样做,赵熵可是要被判忤逆不孝的,立时就会被朝廷押去腰斩。
就算是赵熵冲昏了头,那个女人也舍不得命!
纯歌心里大石落了地,就和连大奶奶有一句没一句的陪着赵老太太说话,等着前面议定。
一直到有媳妇子进来,说是三少爷被请了二十板子家法,又被老太爷族长痛骂了一顿,已经是知道悔改,现下被送回房去了。
赵老太太就忙喊着要人抬春椅来,要过去看赵熵,连招呼纯歌和连大奶奶都来不及。
连大奶奶就凑到纯歌身边,问纯歌的意思。
既然已经定了下来了,那还有什么。
赵熵是被打了一顿送回去的,自己也不好过去看望。
说不定赵熵还以为自己是故意去看他出丑,把怒火记到陈纯贞头上。
“我家里也还有事,今早出门时候,母亲还嘱咐我,要是有了消息,赶紧去给她回话。”
连大奶奶一听,就知道了纯歌的意思,马上道:“对对,家里父亲也担心着,这会儿十姑奶奶想必也忙着,咱们就遣个丫鬟过去说一声,先去车上等着夫君和国公爷。”
纯歌就叫了先前过来报信的那丫鬟过去给陈纯贞报信。
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又想着这是赵老太太院子里的人,只能等隔几日再抽空过来了。
交待完,就给琥珀使了眼色。
琥珀掏了一把碎银子递过去。
连大奶奶也忙叫身边的丫鬟照着样子办,只比纯歌少了一钱银子。
那小丫鬟接了银子,满面喜色,一个劲谢赏,还说今后一定会伺候好三少夫人。
纯歌听见,眼角弯弯的很是愉悦。
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