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就摩挲着纯歌细腻如凝脂的脸,半晌苦笑道:“你果然是甘愿。”
纯歌还在云雾之中,不明白李建安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李建安忽然就弯腰自己穿了鞋,扔下一句要去静思斋,不必等着用饭,拔脚离开了。
童妈妈和翡翠几个守在外面,看着李建安欢欢喜喜进去,本来还暗自高兴。结果就看到李建安自己掀了帘子,神色阴晴不定的走出来,登时心中大急。
等李建安走了,童妈妈就急忙进去里屋,看见纯歌还半蹲在地上望着门口发怔,吓了一跳,就过去搀纯歌起身,嘴里念叨道:“夫人,这又是怎的了,国公爷先头还欢喜的很,你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惹国公爷不高兴?”
纯歌却犹自怔怔站着,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童妈妈急得很,和翡翠红玉几个都担忧的望着纯歌。
夫人是庶女嫁过来,本来就没有根基。就算是嫡女,陈家跟国公府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根本不能指望娘家帮手做主争宠。
太夫人现下看着宠爱夫人,其实都是看在国公爷的颜面上。归根结底,一家子上上下下都是靠着国公爷活着罢了。
要是夫人连缘由根子都不知道就失了国公爷的心,今后日子可该怎么过!
再说了,夫人至今还没有正正经经去祭拜祠堂,连继室的正经名分都没定下来,万一国公爷再娶一个回来。
童妈妈几个越想越害怕,到最后简直是不寒而栗。
“夫人,夫人,到底怎么回事,您倒是说说啊,也好一起想想主意。好歹国公爷这些时日都宠着您,咱们要是把根子找到了,想要挽回国公爷的心野不难。”
童妈妈思来想去,又怕把话说重了吓着纯歌,又怕纯歌被李建安这段时日宠的骄纵了,失去分寸不以为然起来,急得一段话说的结结巴巴。
纯歌凝神了半晌,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旁边童妈妈几个人焦急不安的样子,不由娇笑了几声。
看到纯歌在笑,就连绿玉都忍不住咕哝道:“夫人,您还笑呢,国公爷哪回从您这走的时候不是欢喜的很,今天这一出一弄,指不定明天就有一车子流言传出来。童妈妈说得对,您还是想想法子好好给国公爷赔不是才好。”
这时的纯歌,已经模模糊糊猜到了李建安心思,虽说不准备完全放心心结跟李建安做真正的知心夫妻,也觉得这样的李建安实在是难得,准备好好跟他赔个不是,哄哄他。
见到童妈妈她们这样着急,纯歌也只得收敛了笑意,保证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你们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旁的事情,惹得国公爷生气罢了。”
童妈妈就半信半疑道:“国公爷真不是恼了您?”
当然不是恼了我,是在恼他自己……
没想到李建安的性子,越来越像一个小孩子了。
不过也是在真正在乎的人面前才,才能放下戒备,显露出真性情吧。
纯歌心里感慨了一声,就保证道:“放心,不是我,我知道分寸的。”
又叫红玉去叫小厨房准备上好的桂花糖,说是要亲自去厨房给李建安做桂花蜜汁糕送过去。
童妈妈几个人见纯歌这样放下架子,心里就先放了一半的心,又恢复了从容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