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董玉媚软倒在地的尸身,丁渔仍然如老僧入定,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张百兆虽然面无人色,但还能强自镇定;唯有张长风吓得不住向后滚动,口中呜呜直叫,可想而知,若不是他的嘴巴被麻布堵住,这山洞中此时定已充斥了他的呼号声。…頂點小說,
嗖的一声锐响,张长风的呼喊戛然而止,一枚铜钱镖深深地嵌入他的额骨。
包长风厌恶地扫了他的尸身一眼,道:“好色无能、心毒无脑、懦弱无胆,这样的渣滓,多活一刻都是在侮辱长风这个名字。”
说完,他转过来面对着丁渔与张百兆,对两人笑笑说:“第一个故事讲完了。那两人死得明明白白。张百兆,你明白了吗?”
张百兆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急促地喘了几口大气,心情平复了些许,但声音中仍有一丝颤抖:“包四先生,小人自知坏了慕容先生的大事,小人万死不足以赎罪,但如今除我之外,张家所有知情人已死,小人愿将张家家财尽数献给慕容先生的大业,只求包先生放过张家剩余之人。”
包长风盯着张百兆,皱眉道:“张老二,按道理说,你兄弟二人为我家主公效力多年,我本应答应你这最后的请求。只可惜此事牵扯太大,一旦泄露出一星半点,对主公的大业都将是巨大的灾难。
而且,你真以为张家再无他人知晓那生意?你有你的心腹,你兄长有他的心腹,还有商行中负责运货之人,这其中难保会不会有第二个董玉媚。所以,抱歉了,老张,你们张家,一个都不能留。”
“不!包长风!你不能如此!你是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我的家人是无辜的!放过他们,我求求你,放过他们!”
包长风那张冷漠的脸上首次露出了一丝嘲讽以外的情绪,他摇摇头,沉重地道:“抱歉,老张,此事从一开始就不是江湖事,这是复国大业,容不得半分心慈手软。待到大燕国重建,主公会记得你张家的牺牲。”
“不可!不……”
包长风收回印在张百兆头顶的右掌,有些落寞地转过身来,沉默半晌,忽然自嘲地笑笑,自言自语道:“为了大燕!”
说完,他走向丁渔,说道:“段公子,轮到你了。”
丁渔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合上眼睑。
包长风并没有因为丁渔的冷淡而失去说话的兴致,他自顾自地道:“说起来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你使我免去了一桩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