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做到,你和冬子的关系好,让你尝尝苦头。”
寒子的身体突然侧歪着,颤颤巍巍的,然后双腿一软,一下子摔倒了。
寒子的昏迷状态,是人事不省的,应该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我的耳朵是异常的敏锐,在枋子倒地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脚步踩在走廊的声音,这声音的声源就在寒子身边,有什么东西从寒子身上跑出来了。
有一阵风,在我身边转悠,这个小东西在我身边跑动着。
然后,他一下子跳到我的肩膀上,双脚踩在我的头上,我是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更看不见他,我只能听到,是声音,声音让我知道他在干什么。
那天,我也是在这里的七层楼上,听到耳边有风声,并且有个什么东西跳到我身上为所欲为,今天我总算是明白了,那个东西就是杜匕的夭折的儿子,死去多年的亡灵。
该死的,又让我碰见这么倒霉的事了。
我急忙先把寒子扶起来,冲后边的人喊声,让他们都过来帮忙。
寒子身上没有伤情,问题不是很大,这么一折腾,加上之前狠狠的摔下,很快就有了知觉,她呻吟几声,样子是很痛苦的,睁开眼睛看见身边都是人,一个个目光担忧的盯着她,她自己却是躺在地面上。
她不知道怎么了,快速从地面上做起来,来回看着周围的人,瞧见冬子了,问他:“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躺这里了?”
所有的人都反问她:“你问我们,我们还要问你呢,你干嘛要自杀,还要跳楼。”
“我自杀?”她满脸的错愕,是啊,这种事换做谁的身上反映都是一个样子的。
其他众人,根本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不清楚寒子是被亡灵附体了,有的以为寒子在装疯卖傻,有的以为她精神错乱了,是个精神病,得快点送医院诊治……
知道真相的只有我,我又不能说。
如果我说了,他就杀冬子。
他刚才说,我和冬子的关系好。
这句话,轻描淡写的说,其中却蕴含着许多内容,在这个迪士大饭店中,我的确和冬子的关系最融洽,那个亡灵怎么知道?
我也并不经常在这里干活,他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和冬子的关系融洽?
这个走廊,最开始的时候,这个走廊有着幽长怪异感,之后,这种感觉渐渐消失了,还有,冬子也说过,他在这里的洗手间里,曾经亲眼见到一个长发飘飘的,身体悬浮着的人。
这里是迪士大饭店的七层楼,这是是闹鬼的。
这个亡灵,多半是始终寄居在这个地方的,他天天活在我们的周围,看着我们,听着我们讲话,这是我们瞧不见他而已。
寒子的是算是闹大了,饭店管理层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要开除寒子。
开除就开除好了,离开这个地方不见得是坏事,是非之地啊。
有人问我,寒子叫我过去,跟我说什么了,大饭店的管理层也向我问这个问题,继而证实寒子安的是什么心,有什么企图。
这是个难题,我不能如实说,也不能不说。
寒子也找我了,她很害怕,她也想知道,她究竟问过我什么?
权宜之策,为照顾方方面面的,我只能暂时虚与委蛇说:其实寒子什么也没说,她情绪非常冲动,就像是疯了,她叫我过去,是为了跟我吵架。就这些,别的什么也没有。
外人爱信不信了,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寒子是当事人,她问我 时候,我也反问她个问题:“当时,你丁点的意识也没有?”
她摇头:“什么也不记得了,整个人就睡着了。”
“这样,我告诉你真相,但是你得保守这个秘密。”想来想去,对于当事人,她还是有权利知道的,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出点什么事,那我也不担责任,“你给亡灵附体了,是个多年之前已经死去的孩子,他的灵魂。”
寒子目瞪口呆,人已经不会动弹了。
我把这些都说完了,寒子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
我打算走了,她才急忙追过来:“那什么,叶子姐,那我会不会死啊?会不会有事?那个亡灵为什么找上我,他还会不会来,我该怎么办……”
她一口气问了许多,这些问题,有些是被吓出来的,有些,其实我也想知道,可惜了,我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
“为什么找你?大概就是个随即,如果当时你不在那个地方,亡灵就会找上其他人。”
“啥,那我也太……那,往后,我怎么办啊?”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也许,离开这里,躲得远远的,这样就能避开了。也许,躲得再远,也避不开。怎么选择,是你的事了,我真的不知道。”
寒子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直勾勾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