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位法师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村长也懒得继续问了,整个过程都是无声的,大法师走在最前头,手里拿的一把桃木剑,其他的人都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这个场面还是非常的壮观。
突然,我感到一阵眩晕。
不是因为真的头晕,并不是生理上的问题,完全是一种心理作用,因为我突然想到件事情,是回忆中的某些痕迹。
他走的这条路线,是我太熟悉的了,还要去什么地方?他怎么会往这里走?
这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
这个时候我放下脚步,让自己的速度也慢一点,跟走在最前端的大法师保持一定距离,梁澈的妻子也跟在人群当中,梁澈遇害了,她是最大的苦主,她是需要知道真相的,所以说一直跟着,看看这件事情最终什么结论。
我拉住她的胳膊,小声问她:“这位大法师,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她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家里的其他人在一手处理,她说:“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这位大法师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他们说,好像是从一个叫秋寨的地方,找过来的。这个大法师在他们那里很出名的,名气很大,如果不是多花钱的话,人家还不会过来呢!”
秋寨,这两个名字一蹦出来之后,我想个人都目瞪口呆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可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为什么会是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是秋寨?
“哪一个秋寨?”
就目前来讲,我知道有两个地方都是叫秋寨的,一个就是怪物问天呆的那个地方,还有一个是枋子血祭的地方。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没有细问,他们就告诉我,是秋寨来的。”
这事儿真的很奇怪,这个大法师也很奇怪,今天会不会是有备而来的?
又过了一会儿,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是依照我所猜想的那样,大法师走进一个偏僻的胡同里,这个胡同里有一口井,是那种非常老旧的井。
天哪,果然是这样,他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
大法师用一根手指头戳着这口井问:“这是什么时候挖的,为什么会枯干了?”
这口水井的年头可是太久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哇的,我还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从来就没有问过,不过听村里人说,这口井至少有百年的历史了。
这种百年的老井,在我们村这里并不少见,可是唯独这口水井显得很特殊,说到为什么特殊,这并没有一个定论,各人各说各的,每一个人在脑海当中,都有一些关于这口井的记忆。
那些其它的井,完全已经填平了,现在已经找不到任何踪迹,可是唯独这口水井,依然是存在的,依然保持在原来的面貌。
只是说这口水井已经枯干了,里面连一滴水都不会有,周围的石头也已经风化了,他虽然还存在着,可是它存在的更多价值,仅仅是存在于人们的记忆当中,现实中的它,已经是微不足道了。
只要有时间,我还会来这个地方看一看,我的记忆当中,关于这口水井的东西太多了。
有关于这口水井,在我的记忆当中最深的,还是那天晚上的记忆。
十多年之前,王弋突然神神秘秘地闯进我们的村子当中,当时的他身患绝症,奄奄一息,生命随时都可能终结。
爸爸慕青经过反复的权衡,最终还是决定,用我们村子里的血救治他,因为爸爸说,今天是我的耳朵听到王弋的声音,才会引导我去找到王弋,我的耳朵是修道大仙移植过来的,我听到的任何声音,都是修道大仙的暗示,我们必须完完全全地依照吩咐行事。
那天晚上,两位长老,还有我们的老村长,吴大哥和大特,其中也包括我的爸爸慕青,他们几个人用一把匕首,刺破自己的胳膊,分别从自己的身体当中取出几滴血液,让这血液滴进一个碗里,当这些血液集中起来之后,就被放进那口百年老井当中。
那口百年老井,在当年的时候还并没有枯干,里面的水格外的清澈,这口井非常的神奇,就算是寒冬腊月,大雪封山,这口井里的水也不会结冰,依然是清澈透明。
盛满血液的碗,被放弃的这口百年老井当中,第二天早上,就将搁置在百年老井中的血液,给王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