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凛冽的香气在我身边,暖暖得气息灌入我的身体,只是这团气高低不稳,似乎搏动十分激烈。我一睁眼,就见一对冰绿色的眼睛,暗暗闪出一丝殷红,老狐狸表情狰狞。
“谁干的?”老狐狸见我醒来,闻到。
“我自己的事,早晚会自己亲手——”我一说话又咽下一口血。
“到底是谁干的?”
我吞下这口气默默的摇摇头,绝不能在这时候挑事给阎后借口折磨我的家人,我咧嘴一笑:“没事,放心吧,这点小伤算个屁啊。”老狐狸手指抖了抖,掌心轻轻的擦着我的脸,他突然变了神形,满头黑色长发不停得膨开!
这是邪火失控了么?我赶紧说:“你发这么大的火,想吓死我?”老狐狸听我害怕,终于硬吞了几口气下去,眼圈红了红,他说,如果给他知道是谁干的,一定提着七尺龙渊去把那人切成一段一段。
“万一对方比你厉害怎么办,傻瓜,硬拼啊?”
“怎么,难道玉石俱焚我还不会么?”
我知道他现在,跟过去不大一样了,就像儿童突然开窍之后,什么感受都体会的非常强烈。我拉着他的手:“有你这句话,我都不觉得疼了,你要给我报仇等以后我手刃仇人的时候,你上来帮架多踹上几脚不错吧?”
老狐狸拧着眉,突然头痛起来,弯曲了脊背倒在我旁边,调整了许久。这老不死的完全不懂事的时候的确让人着急,现在突然开始通人气也让人操心,我怕这种通气,对他本人没好处。
“老贼你最近真的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事?”老狐狸扯着嘴角。
龙筋鞭子不会给人造成体外伤痕,我灵体受了点伤后被老狐狸的气护着,很快也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总觉得被人这么欺负实在窝囊,偶尔恶气上脑,也得拼命告诉自己别学老不死的一时冲动,好在老妈打电话来说爸爸睁开眼睛了,阎紫华看过没大碍的,只是我妈不懂为什么别的医生总说我们跟阎医生的一家人。
我就说估计是别的医生搞错关系了。
其实阎后不过是想利用轩辕瑶给我颜色,让我懂她规定的那些规矩。
通过这件事我倒是顿悟,老狐狸说的没错,前阵子我的确冲动,忘记这辈子还是个凡胎郝呦鹿,忘记妥妥得拿出那副要么白莲花要么绿茶婊的法器,渣得不够彻底。
夜臣: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我:机票是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出发。
夜臣:说好了就你,我,白龙姑姑,别把那张狐狸皮也捎上。
我赶紧把手机捂住,说时迟那时快,老狐狸已经看到了我发的内容,瞬间寒了一张脸。
“小毛丫头——你要去迪拜旅游?”
“绝对不是旅游,是去找点东西。”
“找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带我呢?”他狭长了眸子,狐疑着盯着我看,“我现在就拎着七尺龙渊去把那混蛋玩意夜臣给砍了!”我忙说:“您老息怒,不要这么喊打喊杀的好么?留点力气陪我旅游啊,那可是迪拜,世界惊奇建筑集中地,没您陪游我多寂寞。”
他点点头,揉乱我的头发算没事了,哼着小曲儿跑去厨房炖汤水,我赶紧给夜臣回去。
我:狐狸皮黏的很,多加一张机票谢了。
夜臣:巫主,咳咳小离——你发誓你心里不是把那臭狐狸当成男宠了对吧?
我脸上绯红:胡说八道,什么男宠,我们是相互宠溺,就算,就算他当老子的男宠,难道不够美型么?
夜臣:哼——想我五百年来对你——(啪啦啪啦)
我扫了一眼,关机。
到机场的时候,事情再次发生变化,说好的四人行突然加了个阎紫华。
“你怎么也来了?”老狐狸皱着眉,满脸疑惑。
“哦。”阎紫华淡淡说:“我正好有个出过任务,到迪拜做一台分连体婴的分离手术。”
老狐狸呵呵冷笑,鬼都知道天下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我们几个在机场等飞机,阎紫华才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我勾起唇角一笑:“能发生什么?”
阎紫华皱皱眉,握起我的手想带我去窗口谈谈,没料到老狐狸一把揪住了我的衣角。
“贼鹤,我们要去说几句话。”
“不许去。”
“你别胡闹。”
夜臣突然忍不住咳了两声,拖着腮干干抽笑了两下:“你们两个姓阎得家伙有完没完?能不能别到处抢头条?这趟我们出去办事,有你们什么事。”
老狐狸站起来,反手突然拉住了阎紫华的手:“走,要谈是吧,我跟你谈谈。”
结果一机场的人就看着两个美型到爆的高大男人一个拉着一个朝着角落里走去了。
我带上耳机,想着听听音乐算了,结果听到耳机里面一个声音对我说:“凡女郝呦鹿,这一路上要多加小心。”我愣了下,把声音放大,感觉上是钟藜在说话,果然,钟藜又说:“凡女郝呦鹿,以后有什么消息,咱们就在这里说了,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实在看不惯她。”
不出意外,她,指的应该是轩辕瑶吧?
轩辕家这位仙女还真的人缘不怎么样,钟藜居然都因为讨厌她倒在我这边来了。
钟藜在耳机里继续说:我们说好,无论我帮你做过什么,永远不能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