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智心里大呼万岁,然而黎维汀接下来的一句话将他又打入了修罗地狱里:“毕竟你还要好好想想怎么写悔过书,没有好睡眠怎么行?”
方智苦着一张脸看了看黎维汀又看了看凌柒罂,对黎维汀说:“总经理……”
“怎么,还有什么事是你没有跟我说清楚的?”话是很平常的话,语气的威胁之意却是杀气腾腾。
方智缩了缩脖子嘿嘿笑了一声:“没……那我先回去睡了,您也早点休息……”
那边村长夫妇见他终于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转而又说:“黎先生您要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可以找台车子去接您回来,这大晚上的走在外面多冷啊!”
黎维汀笑看了一眼凌柒罂,说:“就几分钟路程,就不麻烦您了,况且,今晚也不是那么冷。”
所谓有情饮水饱……
凌柒罂默默翻了个白眼,其实他后面这句真的不需要说的。
村长夫妇对视了一眼,说:“今晚可是接近零度啊。”
黎维汀说:“是吗,我倒是没怎么注意,可能是滨海比这里更冷些吧,习惯了。”
村长夫妇默默感慨了一会儿这年轻人身体素质就是好,进屋去睡了。
凌柒罂回到房间刚坐下来,门就被人轻轻推开,黎维汀缓缓走进来。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跑过来做什么?”凌柒罂看着他。
黎维汀笑了笑,说:“有东西一直没有还给你,今天是时候了。”
“什么?”
黎维汀走到她跟前,将手心摊开,一条镶了碎钻的项链赫然躺在他的掌心。
凌柒罂愣了愣,伸手将项链执起,一边细细抚摸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项链一边鄙夷地说:“什么今天到时候了?你早就应该还给我了,黎维汀,没人告诉过你要拾金不昧吗?你要是个女人也就算了,这项链你还可以自己戴戴,但关键你是个男的,怎么好意思一直藏着?”
黎维汀却只是笑笑,问她:“你知道这条项链其实有个名字吗?”
凌柒罂先是一愣,随后想明白了,黎维汀知道这项链有名字也不奇怪,因为很有可能张天伶去买项链的时候就是他陪着的。这两个人从小生活在一起,比一般的姐弟还亲,一起旅游买东西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知道啊,不就是叫‘缘分’么。”
黎维汀又是一笑,将项链重新从她手里拿过来,将那刻了字的坠子展示给她看:“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字吗?”
“不就是字母‘L’吗?我戴了三年,怎么会不知道?”
黎维汀:“那你知道它其实是我亲手刻上去的吗?”
凌柒罂僵住了,盯着他看了许久,怀疑地看着他:“怎么可能?”
黎维汀在她身旁坐下来,示意她转过身子,凌柒罂不知他想干什么,自然没动,黎维汀只能绕了个方向,动作轻柔又郑重地把项链给她戴上。
像是精心准备了很久的仪式。
凌柒罂有些失神,黎维汀微凉的手指不时碰到她的脸颊,合着他那温热的气息,直把她搅得心旌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