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带着笑脸走进昭阳殿就向姜良人贺喜:“恭喜姜良人喜获爱女。”
“妾身拜见林夫人,林夫人长乐未央。”姜良人跪在床榻了向林夫人行礼。
“姜良人才生了公主,还在月中,就不必与我如此多礼了。怎么……没见小公主?”林夫人看昭阳殿里安静的很,向姜良人问道。
姜良人支开了屋里的宫人,一声长叹,哽咽着说道:“还说呢!夫人让我构陷皇后陛下,可皇后说,若是妾身不说实话,便不让我自己抚养小公主。这不,皇后陛下已经将小公主带去了椒房殿,亲自照顾了。”
“那陛下呢?这样的事,又与皇后陛下有关,陛下总不会不过问此事吧!”在林夫人看来,卫子夫是个只有仁慈,没有心计的皇后。
林夫人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卫子夫会这么做。
姜良人冷哼一声:“陛下?陛下冲过皇后陛下,就再也没有过问此事了。皇后陛下说了,陛下说,后宫之事,皆由皇后陛下做主,他就不管了。当初是夫人让我故意造成皇后陛下推倒我的假象给人看,还说这么大的胎儿,即便是摔倒了,也不会小产,至多不过是早产。可如今早产生下公主,却因为构陷皇后陛下而不得见,夫人给妾身出出主意,这下可怎么办?”
林夫人安慰道:“你放宽心,此事与皇后陛下息息相关,陛下怎会任由皇后陛下做主,掩饰自己的罪行?”
姜良人握着林夫人的手说:“林夫人,当初妾身与林夫人一同入宫,说好了相互照应的。如今夫人位分在妾身之上,可一定要帮帮妾身,把小公主从皇后陛下哪儿要回来。”
“你莫要太过担心,你我如今同坐一条船上,我定会尽全力帮你的。”林夫人挤出一丝笑容说。
相比昭阳殿的清冷,椒房殿里的气氛可就与之大不相同了。
椒房殿中,刘彻正与卫子夫逗弄着粉嘟嘟的小公主,卫子夫看着刘彻心情大好,对刘彻说道:“陛下,小公主到现在还未有封号,还未赐名呢!”
“这些日子倒真是忙忘了,封号就赐夷安,至于这名字,就由皇后你定吧!”刘彻想了想说。
卫子夫思索着问道:“公主之名,从妍儿开始,妍、嫱、嫫、嬣、娴都从女。这小公主之名,也应当从女才是。陛下以为,娠字如何?”
“娠,刘娠。好……甚好。我们夷安公主有名字了,以后就叫刘娠了。”也许是卫子夫的小产了,刘彻一时格外喜欢孩子。
黄门走进来通传:“陛下,皇后陛下,林夫人求见。”
“宣。”刘彻挥了挥手,并无犹豫。
“诺。”
林夫人走入椒房殿里,远远就看见了刘彻和卫子夫亲密的样子。
“妾身拜见陛下,陛下千秋万岁。拜见皇后陛下,皇后陛下长生无极。”林夫人走上前向刘彻和卫子夫行礼。
“免礼。”
“陛下,方才妾身到昭阳殿看姜良人,姜良人可是在昭阳殿里哭成了泪人儿,让妾身看了,也是于心不忍。”林夫人微微颔首,故作伤心的样子。
刘彻看向林夫人问道:“姜良人何以如此悲泣?皇后都与我说了,只要姜良人肯说实话,皇后自然是会将小公主交还给姜良人的。”
“可姜良人说,她的话,句句属实,况且此事与皇后陛下息息相关。陛下恕妾身真言,若皇后陛下有意要自保,粉饰己身罪过,那姜良人就是有千百张口,那也说不清楚啊!”林夫人跪在地上说。
刘彻向林夫人问道:“林夫人可知道,后宫姬妾众多,皇后为何独独姓卫?”
林夫人想了想说:“因为皇后陛下当初生下了皇长子,又有长平侯那样一个能为陛下击退匈奴的大将军弟弟。”
刘彻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非也,皇后之所以为皇后,只因其贤德,后宫人人皆知。一国之母者,就要皇后这样容纳天下的胸怀。太后有这样的母亲,乃大汉之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