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渊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百里米,随后坐在沈天殊的床边,打开手中的玉骨折扇,青丝随着折扇的微风随风飘扬,好不快意潇洒。
“话说当日,当你英雄救美以后,本王就立即从展玉手中接过了你,便出声严厉的让展玉出去寻找医治你的大夫。随后本王故意将随身的暗卫暴露了出来,为的就是让隐藏在暗处的人相信,你我在酒楼遇刺,皆是巧合。”
“本王又将王府的马车驾驶的飞快,让人知道,你伤的很重,就快要不行了。随后展玉就将回春堂的大夫带到本王的住处,然后又暗地里安排了李大夫对我的说辞,说你伤及要害,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难以清醒过来。不出片刻,沈桓便带着连冰前来,说是你身受重伤,不忍打搅本王,想要将你带回家中养伤。”
“那为何我还在此处?”他伸出手点了点床边,发出噔噔噔的声音。
梁渊收起折扇,站直身体,语气很是得意:“那还不是因为本王说你为了保护于我,才会被贼人所伤,心里有愧,所以想要亲自照顾你直到病好!如若就此将你送到淮南王府,怕是本王会也夜不能眠。”
“照你这么说,你欠了我一个人情。”沈天殊的眼里,有着狡黠。
梁渊潇洒气息不再,有些像是生气的小弟弟质问哥哥一般:“本王哪里欠你什么人情了?”
“你自己方才说,我为了保护与你,才被贼人所伤。这不是你欠我一个人情,那是何物?”沈天殊心里盘算着,该要从梁渊的身上,挖点什么好。
“喂!沈天殊!本王也说了,本王要照顾你直到病好为止,如此我们之间就算扯平!”天真的王爷在面对腹黑的郡爷,好像有些落了下乘。
“我拿命与你相救,你却以照顾报恩?说不过去。”沈天殊觉得,有时候和梁渊斗斗嘴,还是有好处的,最少他觉得自己身体的经络,有了一丝通畅。
“事实却是你为救展玉受伤,为何你不找她报恩,反而找上本王?”梁渊像是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了一眼沈天殊,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大笑道:“对呀!找展玉照顾你啊!本王刚刚怎么没想到呢?”
梁渊想到了这种解决问题的办法,猛地站起身也不多留恋。立即跑向了在竹园旁边的梅园。这个时辰了,想必展玉那丫头,已经睡醒了吧?
当梁渊火急火燎的从竹园感到梅园之时,却被青戈以及绿意两个丫鬟告知,她们家的小姐,在睡觉!
“什么?还在睡觉?”梁渊看了一眼东方上空的太阳,对着屋里说着:“展玉,青天白日的你又没有受伤,为何还要赖床?”
屋内的展玉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像是梦游一般的看了看房顶。随后又再次陷入了沉睡当中,如果是平常,或许展玉会因为梁渊的喊闹而庆幸,而昨日她担心沈天殊一夜,不曾合眼。清晨见到百里米陪伴在沈天殊左右,外加大夫说沈天殊伤的不是很重,所以她就很是放心的,补觉。
见屋内因为自己的吵闹并没有任何回应,梁渊不顾王爷身份,再次唤道:“展玉,本王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你赶紧出来!”
青戈这个时候看不下去了,她一边抱着怀里超重的胡萝卜,一边对着梁渊劝阻:“魏王爷,我们家姑娘一夜未曾合眼,这才刚睡下,还请王爷见谅。”
“一夜未合眼?她干什么了?”听到展玉一夜没有睡觉,梁渊的第一反应,就是展玉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利于沈天殊的事情。
“我们家姑娘担心郡王伤势,今早得知郡王已经苏醒,这才刚睡下。”青戈有些心疼展玉,在那么累的情况下,还要遭受到魏王的打扰。
“罢了。那就等你家姑娘醒了以后再说,本王先走。”说完,梁渊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的走了。
青戈与绿意见梁渊火急火燎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去。两人目光相似,都不约而同的摇头,像是对于梁渊的举动,毫无头绪。
“你是说,那酒楼幕后老板竟是大哥?”临到傍晚,沈天殊听到梁渊反馈的信息后,瞬间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怪不得初入酒楼,店家小二问也不问,便带我们三人径直去向二楼。你我一直生活在京师,来这淮安城也不过短短数日。期间你我并未作出展示身份的可能,单凭衣服来说,也行不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早已经认识我们。”
沈天殊说起这些以后,立即想到了当时他们安排的那些刺客进入酒楼以后,那店小二居然还端着盘子往二楼上。并通知他们,说楼下有刺客。
如果是一般人,见到这种场面,怕是早都已经躲到安全的地带,而不是故意吸引刺客,来到二楼他们所在的房间。
“天殊,你说这一次的行动,沈桓是不是知道了?所以来一个将计就计?让展玉故意以牺牲自己保全你我二人为由,来取得你我的信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沈桓就是太恐怖了。
“难以下定论。”沈天殊自己的内心,是相信展玉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但是沈天殊脑子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梁渊分析的也不无道理。
如果真是这般,那么展玉当时落下的眼泪,以及露出绝别的笑容,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