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没有下骆驼,巴图这家伙又下去了,但依旧十分小心,也不知道他在防着什么,但我能猜测到危险一定来自地底。
其实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未知,都会有很大的危险,我从巴图的各种神态里能够充分的感受到那种诡异,此刻的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巴图口中的‘那东西’身上。
巴图站在木屋门口,却不让我们离开骆驼,我始终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朝着木屋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这什么情况,之前的遗体不去鞠躬,这会儿倒对着木屋鞠起躬来。
如此之后,巴图再次翻身上了骆驼,我离他最近,能听到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可以想象他下去的这一鞠躬是冒着多么大的危险而去的。
“天快黑了,咱们明天进沙漠!我一定要让你们进得去,也出得来!”
突然觉得巴图很陌生,虽然之前我和他之间也是陌生,毕竟才那么几天的相处,但此陌生和彼陌生有所不同,此刻的陌生让我感觉到巴图之前一定没和我们说实话,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对这黑戈壁的了解恐怕远远超过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范畴。
又是一个夜晚,我睡在了木屋的顶上,这是巴图的主意,从之前的巴图不让我们从骆驼上下来,到现在我们晚上睡在屋顶之上,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不让我们站在地面上,他告诉我们站在地上随时都会有危险。
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有个很大的问题是,按照昨晚上那种寒风程度,咱五个即便不被地下面的东西给弄死,恐怕也得被风给冷死,横竖就一个字——死。
我把自己的疑问向巴图提了出来,得到的答案令我欣喜,这里有一大片胡杨林,能够减缓一些寒风的凛冽,坚持一下或许能够渡过今晚。
夜,很冷,五个人中只有曾不归这家伙撕咬了两口干粮之后啥也不管,倒头就睡。其余四个人都这么坐着,各自思绪万千。
“巴图,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老杨的故事?”
我希望从巴图的口中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像老杨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如何生存在这戈壁深处的?
实际上我还好奇另外一件事,胡杨树虽然是世界上最为耐寒耐高温的植物之一,但它的成活总还是需要一定的水份,老杨在这里也应该需要水分吧?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水源在哪儿。找到水源我们就可以得到一定的水源补充。
这一次,巴图没有拒绝,给我们讲了一个男人的故事。
老杨是北京人,xx大学的老师,带着学生到黑戈壁来找‘那东西’,不久之后看到黑戈壁的荒芜,开始在这里种胡杨树,到后来学生一个个的离去,他依旧还在这里。
老杨这一辈子都没有结婚,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了种胡杨树和找‘那东西’身上,最终虽然找到了,但自己的命也没有了。
虽然我很敬佩老杨,但从故事的本身来说并不太吸引人,和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我现在最为关心的是巴图口中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问他却怎么不也肯透露,急的我想上去就是两脚。
我也非常明白,即便是自己现在的两脚也撬不开巴图的嘴,又何必呢?
睡屋顶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但总比丢命的好,我准备和周山还有巴图三个人轮流警戒,其他人强制休息,明天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首先承担警戒任务的是我,这是我故意安排的,原因很简单,我实在太好奇巴图口中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得利用自己眼睛能够夜视这点在今晚好好的观察一下的骆驼,也许‘那东西’会在某一个时刻出现。
独自承担警戒任务是十分痛苦的,尤其是在黑戈壁这样一片荒芜的地方,更是如此。举目而望,我能看到沙漠中那时而卷起的小型风暴,希望在我们进入到沙漠之中的时候不会遇到这些玩意儿。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注意力都落在被拴在木屋边的骆驼身上。
观察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我陡然发觉我这么做完全就是多余的,下面的骆驼在休息的状态下都是半跪在地上,而之前死的哪些骆驼也是现在这状态。
也就是说我根本分不清楚下面的骆驼到底有没有遇害。
关于巴图口中的’那东西‘我心里有着一定的猜测,首先肯定是来自地底,其次一定能够会有非常锋利的牙齿,否则不可能直接撕咬出没有血色的’肉.洞‘出来。
我曾经认真看过三头骆驼以及老杨的死亡现场,地面上总会出现一个直径至少有十厘米的大的洞口,这一定是找到凶手从地面上出来的时候所留下的痕迹。
十厘米是什么概念,比有些碗口都要大了,我在猜测这会不会是沙漠中独有的一种蛇类,经过之前在岛上所总结出的经验,唯有蛇类才能做到这样,巴图曾经说过,在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毒物,蛇当然也是其中一种。
但这仅仅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令巴图一直都畏惧无比的’那东西‘会不会真的是毒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