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吧,我有办法暂时控制住小姑娘的病情,但之后我们就得去喇嘛碉堡找到哪池子或许还有些办法,否则即便是你们出去了,这小姑娘也废了,巴图,你没有告诉他们实话,你爷爷最后怎么死的,你没有说吧?”
曾不归这话说得我们看到了希望,但又将矛头指向了巴图,一米八几的小伙子听曾不归一说,脸色顿时不好起来,我们的目光也盯向了巴图。
“我,我还是想要救这位姑娘,被图鲁之魂咬中的人都是神的使者,他们就该献身给神灵。我都已经违背了神灵旨意,准备挽救罗医生了。否则我也不会抓住它准备带出去救罗医生,只是你们不要我抓它,是你们的原因,怪不到我身上来。”
我的个去,什么时候连神灵都出来了,所以说这世上什么力量最可怕,信仰的力量最可怕,往往很多邪教就利用了这一点,让自己的信众深信自己的歪理邪说,最终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支撑教众一直听信其中的原动力就是信仰。
巴图这话说得我想揍他,但人家说的的确又是实话,我还这就找不出理由来揍人,现在这情况,我不能用所谓的军人高尚的政治思想来道出一番理论来辩驳巴图,在这一方面,一切的思想都抵不过信仰。
我已经不再关心事情的始末,目前比较现实的是罗丹还躺在骆驼背上,将她救醒才是硬道理。
“巴图,你说你想救罗丹,原本的办法是什么?”
“这个···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什么意思?”
“图鲁之魂是这黑戈壁的灵魂,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但有听老一辈的人讲起,虽然它们都是同一种类,可每一条‘图鲁之魂’各自的毒性都不一样,想要解毒只有找到咬人的那一条,取其身上的胆汁喝下去就能解毒,如果不是原来的那一条,只会毒上加毒,当即被毒死。可你们叫我把它放了,爷爷当年死得很惨,没到三年全身都溃烂完了,这比直接咬死还更加恐怖。”
“你怎么不早说···”
我当即就想骂娘,巴图现在才提起这么一回事,说了还不等于白说,根本就没用了,草丛中那么多那什么之魂,条条都长得一样,谁还分得清之前偷袭罗丹的是那一条?这不就等于罗丹命丢了么?
我很懊恼,早已经将那什么图腾原型之说抛在脑后,我他娘的当时怎么就犯浑了呢?怎么就不能多问一句巴图为什么要抓那条蛇呢,这不就等于间接害死了罗丹么?
当然更恨的是巴图,他这是蓄意谋杀,可又能怎样?不能怎样!
“巴图,还有没有另外的办法救罗丹,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咱们也得试一试,她是我们的队友,都得活着回去。”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不过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咱们还是快些出去吧,说不定罗医生还有救。”
感觉上巴图特别矛盾,一方面要忠诚于自己的信仰,一方面又想要救罗丹,履行一个军人的责任,事实已经这样了,我也无力再去怪罪他。
突然觉得自己又忽略了一个人——曾不归,这家伙对这里的一起似乎都很熟悉,甚至对巴图的爷爷当年是怎么一回事都很了解,关键是先前的他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能暂时控制住罗丹的毒性发作,并且还有可能救回来。
我将目光落在了曾不归身上,本想寻找点什么,但那种底气不足的感觉又出来了,还是不行,硬着头皮也要让曾不归救救罗丹。
“曾哥,你看这···麻烦你救救罗丹。”
这算先礼后兵,此刻虽然不存在‘兵’说,但我明白自己对曾不归的意义,曾不归若不救罗丹的话,我就得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行,我可以救,不过能不能救不保证。”
我愣了一下,曾不归这么痛快,和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难道说是我之前先入为主的误会了点什么?
“谢谢,谢谢!谢谢曾哥!”
“不用谢,你不是说咱们是一个队伍的人么?当然的救!”
曾不归话语简洁,留给我的却是一种错愕,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一句自己经常挂在嘴上的话。
“是啊,一个队伍的人!”
周山都已经把罗丹抱下来了,我的嘴里才憋出话语。
接下来我又很错愕的看到了曾不归的救人手法,这手法见过,来自罗丹,是——放血。
我不懂医术,仅仅是错愕而已,觉得医学方面的事情肯定有着一定的共通点性。
曾不归说咱们现在身上的水分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放血,能不能暂时挺过去就看罗丹自己,我很担忧。
不过曾不归又告诉我们,罗丹的体质和别人不一样,挺过去其实并不难。
这是我的第三个诧异,曾不归居然连这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