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在祈祷,希望那些瓢虫能和石杯沿上的脑袋们多来几次亲密接触,至少也能为我解决一个方面的危机,但这似乎是在空想。
目前这状况基本上是无解,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的感觉是最磨人的,尤其是这种死亡的等待更加的磨人。
偏偏这样的过程异常的漫长,哪些脑袋在石杯上一咕噜的也不动,就这样看着我似的,他娘的太吓人了,而那瓢虫在顶上也一直盘旋着,也不下来,也不走。
就这样一直持续着,而这时间久了,我也开始麻木起来,有些迷糊,很快又清醒,反复中在进行,小会儿之后我又从迷糊中醒来之后才想起一件事来,小匣子呢,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小匣子呢?左右瞥了瞥,似乎没有看到,这他娘的会哪里去了呢?
尽量让自己的脑袋有个舒服的位置,而后慢慢的回忆起来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记得先前我坠落下来之时,速度并没有完全降下来,那时候已经有些绝望,所以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那小匣子身上,原本以为小匣子能给我带来神力什么的,让我化险为夷,哪知道最后时候还是这玩意儿摆了我一道。
对了,我突然想了起来,吃力的动了动自己的脑袋,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往上面看,果真如此,小匣子此刻正在石杯之上十来米的空中,就那样悬在空中,也不见下来,所有的回忆一下子就涌进脑中。
就是因为当时小匣子突然停留在空中,我又在死死的抓住小匣子,从而直接导致我的双手被扯断,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在这儿卸了一部分下坠的重力,掉进石杯中的我恐怕直接就是肉饼了。
“哎······”
一声长叹,如果让我从新选择,我宁可选择直接成为肉饼,那样的话也能一了百了了。
思绪在飞快的流转,而身体完全就跟不上,下半截没有感觉,一双胳膊根本就动····不对,好像能动!
突然的感觉让我惊喜不已,我的手是被活生生的扯断的呢,再怎么说骨头也出了问题,怎么就会能动了呢?这反常得太厉害。
这下子我有事做了,不停的感受自己的双臂,在细微中去找感觉,而且真的有感觉,整双手臂之中好像都在动,至于什么东西在动我不知道,应该是里面的骨肉在自行愈合吧。
我知道自己有着强大的恢复力,但这种恢复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没这么强大吧,已经脱位的骨头也能自动长回来?那么,那么我的下半身?是不是也可以呢?
一想到这问题,我开始兴奋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还真就有这种可能,不过在这之前我似乎也得做点事,首先得把已经差不多九十度的腰给掰直吧。
听起来仅仅是动一动那么简单,实则上去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下半身毫无知觉,真要掰直腰将会遇到的困难可不是一星半点。
还好最终我做到了,腰在我一点点的蠕动中被掰直,剩下的就只有静静的等待奇迹的发生,此刻的心情和先前完全是质的改变,这美得,甚至看到那些还耷拉在石杯壁上的脑袋都那么可爱动人。
接下来的等待是快乐的,也是在这二十多年里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在重生一般,约莫两三个小时之后,我也终于能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存在了,而我的手却也基本恢复,虽然还是痛得不行,但已经能动了, 真的就能动了。
我知道自己还得等,当然也就希望在这一段时间里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别让我再去尝试前功尽弃的感觉。
时间在一秒秒的过去,而我反倒有些焦急起来,这算是人的通病吧,越是觉得将要达成的事情,越是显得焦急,总觉的会出现什么岔子。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什么新的第六感,但我总觉得到不对,石杯沿上的脑袋还在,瓢虫也还在,到底会是哪里先出问题呢?
脑子一旦乱了,整颗心也开始乱了,而我也开始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这让我更加的焦急起来,他娘的就是一恶性循环。
肚子里突然翻江倒海得厉害,我这才想起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吃过东西,甚至连水都很久没有喝过一滴,这当然不正常,但从岛上的经验来看,似乎又没什么,但这会儿突然的饥饿感又让我开始从新审视起了这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