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断断续续,后来随着默契度,弹得越来越好。
终于弹奏完的时候,嘉渔被他抱着站起来。
他的动作猝不及防,让她吓了一跳,只能搂紧了他的脖子,搂住她的腰,慕郗城说,“吃饭,不然那冷了,不好。”
嘉渔抱着他的脖子,近似挂在他的身上,随着他一边走,她抱得更紧,她说,“我怕摔。”
慕郗城摸摸她的头顶,说,“放心摔不了,再丢了你,我真的就一无所有的。”
她不喜欢他的语气,嗔了句,“乱说话,我会一直赖着你的,不和你分开。”
听她孩子气的腔调,慕郗城长指宠溺地轻点她的鼻尖,赞同道,“这点我绝对相信,我们阿渔耍无赖的本事,没人能比得过。”
又被他戏谑,嘉渔瞪他,杏眸圆睁,在慕郗城眼前都是风情。
他对她说,“阿渔,记好自己说的话。以后都是要兑现的。”
嘉渔抱着他的脖子,看他俯下身就亲过来,匆匆别过脸,让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顿时,她的脸红了,那样的绯色映入慕郗城的眼帘。
“小乖,亲了几次了,还这么害羞?”
他笑她。
嘉渔攀附着他的脖子,不和他计较,任由着他戏谑,不言语,只愤懑地用额头撞他的肩膀,一下一下。
看她执拗,他笑问,“不怕撞疼了?”
嘉渔不和他说话,就是不和他说话。
今晚,他们都没有出现在梅林的宴厅里。
慕郗城只和嘉渔吃了最简单的晚餐,家常的饭菜,很符合他们的胃口。
用过晚餐,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昏暗只留一盏台灯的室内,嘉渔已经入睡。
给这孩子压了压被角,慕郗城上牀,将台灯暗灭,一片昏暗中,他双手撑在手臂上,想到不久后这里就不再属于他珍藏的回忆,脸上有落寞。
直到,身边有馨香柔软的身子钻进了他的怀里,完全让他释然了,心里有了暖意。
“郗城哥——”怀里人熟睡的梦呓,让冬夜生暖。
梅林山庄,宴会厅。
慕封久等,等不来自己的长子和陈家的女儿,一时间有些兴致恹恹,让韩经理派人去催促了数次,都没有看到郗城出现。
陆有信和慕封算是旧识,同桌就餐商谈,发现慕封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不见郗城?”陆有信的这句话,让慕封回神。
他说,“估计最近太忙,那孩子有些抽不出时间。”
即便和慕封是竞争合作的关系,陆有信提及对方的长子,倒是丝毫不吝啬对其夸口,“慕先生的长子,年轻有为,同龄的年轻人能做出他这样成绩的实在罕见。”
对于自己的长子,慕封自然一直是引以为傲的,脸上的笑容那么显而易见,“郗城,总有一日是要接管慕企的,现在能力强,也让我日后省心。”
罗虹听慕封这么不避讳的提及慕企的继承人慕郗城,让她的内心一凉,夫妻这么多年,似乎在他眼里只有长子,他们的两个孩子,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对西瑞,太不公平。
更何况,幕府除了慕封,老二慕庭的两个儿子千寻,和千信,随着年龄的增长,日后也绝对不容小觑。
他就这么有自信,将幕府和慕企全部交至与慕郗城?
老爷子慕齐名在世的时候就极为偏心,现在老人不在,罗虹绝对不能看着他们的父亲也这么区别对待儿女。
皱了眉,她现在心绪很乱。
餐桌上,陆有信还在和慕封闲谈,谈及教育子女,他说,“幕府教育出的孩子,确实都不错。听说,令弟长子千寻最近刚为慕企下的分公司寰宇拿下了和德国合作的GI项目。倒是我们家的孩子一比幕府的,就差远了。”
慕封道,“郗城和千寻都是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有意栽培的,现在他们的做出的业绩不斐,也和他们的祖父的良苦用心密不可分。”
慕齐名驰骋金融界这么多年,自然是人人提及都恭敬的晚辈。
陆有信听慕封提及不在世的老先生,不免,也有些惋惜。
“好在后辈都足够争气,老先生一定也安心了。”
“是啊。”慕封轻笑,脸上的神情是满足。
罗虹一整晚焦躁不安,虽然脸上一直很镇定带着得体的浅笑,心里却愤懑的厉害。
西子整个晚宴没有等来嘉渔,兴致自然也不高,倒是她完全没有想到陆时逸会在。
“陆学长。”
西子向对方敬酒,和其碰杯。
陆时逸见她,倒是意外,说道,“女孩子喝酒,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