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笙离开座位去接电话,在回来以后看到脸贴在檀香案上睡着的人,俯下身去抱她。)
容雅走过来,重新将玻璃茶壶换了新的。
他抱着怀里的人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让容雅脸上的神色很暗淡,终于男人站定脚步在她身侧,让握着花茶壶的容雅内心紧了紧。
“药量有多少?”
容雅咬了下唇,回答道:“睡到晚……晚上应该不成问题。”
顾怀笙蹙眉,“你下去吧。”走了两步,他又说,“我不喜欢被欺骗。”
容雅大惊,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先生,这药效最多会有两三个小时,不……不会太久。”既然敢做她就敢当:“我们华清庭晚上会有重要的事情商量,陈小姐实在不合适夜晚留宿。会给她惹麻烦。”
“你考虑的周全。”
他转身上楼,她彻底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刹那,她的心脏险些跳出嗓子眼儿来。
她望着先生的背影。
逃过一劫之余,又觉得内心格外不舒服。
因为她清楚自己躲得过完全是托那个女人的福。
将那壶花茶放在檀木桌上她坐下休息,只见有人坐在了她身边,“容雅,你很聪明。”
在顾家,不止郑东,所有人都这么夸她。
新换的茶壶续了水,郑东给自己倒了一杯,语气犀利:“你真的觉得你的烂借口,能瞒得过先生?”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被挡住了去路,年轻姑娘有恼羞成怒的意思。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先生要留她药量早就决定好了,你私自作主张减轻药量真的是为陈嘉禾好?你分明是怕她成为华清庭第一个留宿这里的女人。先生为此破了例,你害怕了?”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时间和你讨论一个女人的是非。”
“容雅,我们有交情我才一而再再而三劝阻你,别招惹陈嘉禾,更别犯糊涂。”
她拧眉:“顾二少今晚要来,事情很重要局势难料,像是陈医生那样的女人留在这里只能添乱。”
军队里出来的铁铮铮的小姑娘,看不起‘弱’女子没什么好意外。
郑东说,“就算她不会武力,不会用枪,可她懂手术刀。再不济她有人保护,而你呢?”他像是笑了,笑容里带着人事复杂的残酷:“一个人的能力很多时候看的不是她多有能耐,而是她能涉及多少人,动用多少关系脉络。”
“不过一个医生而已。”
“你以后会明白的,她可不是表面上的简单医生。”
容雅愕然。
突然,觉得感觉自己一直相处的这些人,其实她一点都不认识。
尤其是先生——
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过去?有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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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主卧。
嘉禾被人抱着睡在主卧的双人牀上,将她的鞋给她脱了以后,扯过薄被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