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人军官,要对莫衔悲不轨。见她不从,不但不松手,反而拼命往怀里拽。哈喇子流着,奸笑道:
“那可不行。今天就是今天了!”
那人说罢,淫态毕露,缠住动手。衔悲抵死不从。她一个柔弱女子,怎敌得过这军官人高马壮。二人撕扯之间,金人身大力不亏,竟把三横给的衣服都扯破了。
眼看那人就要得手,猛然间,三横破门而入,急声叫道:
“客官!你的马掌已换好了。”
“你是何人,休要坏了我的好事!”金人撕开莫衔悲衣衫,正欲动手,见有人来撞破好事,不由大不高兴。
“大哥!此人要非礼于我。”莫衔悲一脸恨色,高声怨道道。
“放屁!这小娘子女着男装,却本是我从前相好。她欠我一大笔银子,如今前来要帐,也还不足其数。她以身相抵,从此两不相欠!”金人恶狠狠道,说罢又要动手。
三横见状大怒,道,
“你才放屁,臭不可闻!我说你奶奶是我从前相好,她倒欠我一大笔银子,没管你要,那是你爷爷我厚道!现在她是我的人,便是你的八辈祖奶奶!”
要论说嘴,没人能占了王三横的便宜。
“我说眼前这不识天高地厚的臭铁匠!好,你说她是你的人,我说是我的,那么咱们两个男人打架,谁赢了归谁,敢不敢?”
那金军打探,身高八尺,膀阔腰圆。自己以为是个练家子,哪里把个钉马掌的放在眼中?冲着三横龇牙咧嘴,出言不逊。
“这位二货如何只会胡说八道?她是谁,自然由她自己来定,焉能由外人信口雌黄,满嘴喷粪?”三横口中毫不示弱,但并未拉出打仗的架子。
他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见这金人如此欺负个弱女子,心中不平。
“问她?呸!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决定男人间的事情?亏你是个男人,我呸!”
“女人不是人吗?难道你是禽兽所生不成?”
衔悲见两人各自怒发冲冠,知道打架很难避免。金人身高马大,体形粗壮,本来就是军汉,靠打仗活着。而三横不过是个技术精良的铁匠,可能还多读了些诗书。但于打架一类,大半不在行,二人打架难免要吃亏。但她又不甘受辱,一时间,十分为难,不知说什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