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壁厢金人已经摆架子,见三横只说不动,料是怕了,于是又得意地说:
“你个南蛮子,要是怕了,老子便可怜你一把,赶紧滚!”
“老子?你老子管我叫爷的时候,你还没有三摞豆腐高。”三横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手儿。
“嘿,少说费话,这个架咱们是非打不可了,你说是来文的还是来武的?”
“文的!”衔悲赶紧说,还是怕三横吃亏吃太大。
“好,母的说文的,公的就来文的!这有一枚铜铁,我要头,尾是你,扔出来,是谁的谁先打对方一拳。不许还手,然后你一拳,我一拳,看看谁先挺不住,怎么样公平吧!”
“费那个劲干吗,你先打你祖宗爷,然后我再教训你。”三横不动地方,大言凿凿地说。
“好,先吃我一拳!”金人把气运在丹田,抡拳要打。
“不不不”衔悲见状,实在怕三横吃亏,挺身挡在三横前,“要打,我先替他受一拳。”
“去你奶奶的。”金人伸左手猛然将衔悲一拉,这一招叫‘顺手牵羊’。
衔悲三横两人并不想他会立时出手。衔悲挡在前面,冷不防被金人一拉,身子平飞出去。饶是她也有百斤的份量,在金人一拉之下,竟如一片树叶一般,横身飘将过去,眼看就要吃亏了。
王三横见状,轻舒猿臂。一式‘总揽雀尾’,轻轻把衔悲扶在地上立好。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三横这一下,金人立刻知道对方也练过的,口中大叫:
“嘿,还是有两下,接招吧!”话到拳到,直取三横软肋。
本来金人想在衔悲前面戏弄三横,并没有准备一出手置三横于死地。但是见对手多半会些武功。于是变了主意,心想这一拳,‘狼奔豹突’乃他成名之作。出手如电,可说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必要将三横打个不死也残。
话说这一拳,如疾风电闪,不偏不依。耳轮中只听“扑“的一声,正中三横胁下。衔悲在一边见个正着,顿时心想完了完了!是我害死了王掌柜。这个罪此生是实难偿还了!
思想间,大颗泪珠夺眶而出。
那一边,金人见一拳得手,遂转马步为弓步,立式,收拳,动作干净利索。嘴上却是得理不让人:
“臭打马掌的今番吃我此掌,败在你女人面前,你丢人现眼,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