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好几回,没一次兑现,没诚意!”她噘嘴。
“这次是真的,我们一起去!”
他胡乱套上大衣往外走,阿玉一见他自言自语,就知道又是幻觉作祟,担忧地叫住他。
“这么大清早的,雪还没停,别出去了,有什么事等雪化了再说啊?”
汤沐爵摇了摇头,等不了的,他就是一直等,以为乔静美也会在原地等着她,反正他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什么时候把金镶玉给她,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心掏给她看,都不嫌晚。
可有的时候,一辈子是很短暂的,短到经不起回望。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
外面果然仍是飞絮漫天,地上积了一晚上的雪开始融化,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又湿又滑。汤沐爵仍然是穿着厚实的冲锋衣外套,卡其色的登山鞋,有一点冷,他搓了搓手,问身旁看起来跟他并肩而行的乔静美道:“冷吗?手给我!”
她照例是躲开他的触碰,“傻瓜,我才不冷!”
汤沐爵也不勉强,四年来,无论他见到她多少回,她除了愿意靠在他的怀中依偎着分享两人体温之外,从不让他触碰到肌肤。
他笑言,“就算你是冷冰冰的女鬼,我也不怕!”
她伸长舌头做鬼脸,“你才是鬼!”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巷口,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手牵着手的,她怕自己会迷路。
汤沐爵啪啪拍门,木头门拉开的时候还有咯吱的声响,严叔戴着老花镜,披着一件老款的军大衣跑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