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终于有了一个儿子了!虽然孩子的生母是来自蒙古的洗衣婢女,但是对于年过二十的多尔衮而言,这个儿子太珍贵了!孩子才落地,他给沈阳城里能叫得上号的权贵们都撒了帖子,更是亲自邀了皇太极和海兰珠。
“哲琳这几日有些咳嗽,我就不去了,奉上厚礼给小阿哥,劳十四弟你和其木格说一声。”海兰珠微笑道,她确实想去看布木布泰的脸色,但是相比起来,还是小女儿重要。
多尔衮看向皇太极:“大汗,大妃不去大汗可不能推辞了,这可是弟弟好不容易才得的儿子呢。”
皇太极爱屋及乌对和海兰珠的才七个月大的哲琳格外的疼爱,便是额尔登额和次子丹臻都要靠后了,现在女儿病了,他也想着留下来陪着呢。不过多尔衮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太过落多尔衮的面子,便道:“本汗事务繁忙,恐不能久留,看一眼侄儿便要回宫了。”
多尔衮欢喜道:“便是瞧上一眼,也是那小气的福气呢。”
等多尔衮走了,海兰珠才看向皇太极道:“你方才回来气呼呼的,可是生了什么事儿?”这几年里,皇太极格外的忙碌,还是不是亲征在外,他们相守的时间并不多。而哪怕皇太极在沈阳,有时后甚至连着两三日不能回后/宫的。海兰珠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倒是皇太极觉得冷落了海兰珠,总觉的亏欠了她。如今他大权在握,心中盘算找个时机带海兰珠出去散散心,这几年了,海兰珠出汗宫的次数一个巴掌数的过来的。
“还不是莽古济?觉得莽古尔泰之死有疑点,又闹到我面前让彻查。我不耐烦应付她,她便说我心中有鬼。”皇太极冷笑,并没有详细说。
海兰珠默然,莽古尔泰是在行军中坠马而亡的,这对于一个在马背上征战了几十年的人来说确实太奇怪了。其中或多或少有多少皇太极使的力气,海兰珠不想猜也不愿意猜测。
海兰珠瞧了一眼博物架上的自鸣钟,笑道:“都快亥时了,你可饿了?我让人做了不少你平日喜欢吃的菜。”边说着便掏出帕子在角落的铜盆里沾了清水拧干后递给皇太极净手。
“你一说,倒是真的觉得饿了。”化工太极点了点头,“对了,让丹臻过来和我们一道用吧,至于额尔登额,这个时辰他应该在学骑马罢。”丹臻是他们的第二个儿子,刚刚四岁大。
等儿子来了,皇太极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再笑看着不停为自己布菜的妻子,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惹得丹臻扒口饭就瞧一瞧阿玛额娘,心里有些不舒服,每次阿玛这样看着额娘的时候,好像自己是多余的一样,难怪大哥不喜欢和阿玛额娘一道用饭呢。
“怎么不吃了?”海兰珠问道,拿过一旁的加了花生浆的奶茶浅酌了一口,皱了皱眉头道:“看来花生浆只能加点牛乳在里头罢了。”
皇太极接过海兰珠手中还剩下大半碗的奇怪饮品一饮而尽,也被那奇怪的味道弄得皱了下脸,摇了摇头道:“你啊,净喜欢弄这些吃食。”
“我也只是为了你和孩子们弄呢。”海兰珠翘了下嘴唇,随即又有些刁蛮地道:“虽说味道不好,但应该是极养人的,对身体极好的。皇太极你这几年的身体情况就是证明啦。你若是再嫌弃,我就连着煮这个十天!”
皇太极看着海兰珠脸上动人的笑容,弯成半月的双眸,她这么高兴不过是自己今日能抽出半日陪她而已。皇太极有些怜惜有些心疼,“……你呀,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的,我早就说过,你千万不要累着自己,只需做自己开心的事情就好,无论是谁,就算是我和孩子,都不能累到你。”皇太极忍不住抬手握住了海兰珠绵软白皙的小手。
“好啦,我还得吃饭呢。”海兰珠嗔了他一眼,可手却没有抽出来,任那只大手握紧了它。
“饿了?为夫伺候兰儿用膳可好?”
海兰珠笑瞪了他一眼,“丹臻在呢!让孩子瞧着多难为情呀,还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