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静慧一同回到尘缘寺,静慧始终一言不发,而易初和阮卿言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后。见易初的额头已经不再流血,阮卿言从她的袖子里探出头,心疼的看着,察觉到她的目光,易初伸手摸摸她,示意自己没事,这个细微的动作她们做的很小心,生怕被静慧看到。
在寺庙内其他小弟子的注视下走到了祠堂,易初有些拘谨的站在那,阮卿言也干脆从她的袖子里爬了出来,变成人身站在易初身后。静慧看着成人的阮卿言,视线落在她脸上许久,目光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正当易初好奇静慧为何看阮卿言那般久时,对方已经朝自己看过来。
“她的禁锢是你解的。”静慧这句话本该是疑问,可说出来却更像是在陈述这个事实。易初点点头,并未继续回答,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才好。她不习惯说谎或解释,更没做过这种事。方才回来的一路上,她始终都在担心静慧对此事的态度。
今天遇到的意外太多,尤其是静慧师太会忽然过来,更是让易初始料未及。她都不知道师傅何时在自己身上做了感应,一方面,她很感谢静慧救了自己和阮卿言,可另一方面,她又很担心对方看出自己和阮卿言的关系,对阮卿言做什么。
“你头上的伤去处理一下吧。”即便易初回答的敷衍,可静慧居然没再追问下去,听她让自己离开,却没说阮卿言也可以走。无奈之下,易初只能点点,对静慧行了个佛礼,便走了。见易初离开,阮卿言这下子着急了,她看了眼易初的背影,又回头看看静慧,可只要一对上静慧那双好像看穿一切的眼睛就觉得害怕。
她可还记得,今天那个狼人和狼妖被这个老秃驴一招就冻成了冰,最后还碎成渣了。阮卿言本以为这个静慧是一副七老八十的模样,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年轻。这会和静慧独处一室,阮卿言皱了皱眉,见静慧的目光始终凝在自己身上,吓得变成了一条小蛇,急忙蹿走了。
看她忽然来这么一手,静慧根本没想到阮卿言会这般,还化作和蚯蚓差不多大小的蛇。静慧微楞,却没什么动作,只是起身离开了祠堂。
“悠悠,我回来了,那个老秃驴未免太可怕了些。”从静慧那里离开,阮卿言急忙回了易初的房间,这才敢大口喘气。
“怎么,师傅有对你作何?”其实易初也极为担心阮卿言,可是在静慧面前她无法表现出来,便只能提前离开。哪怕头上还有伤,她也顾不得处理,只是着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生怕阮卿言和静慧发生什么。
“她没做什么,但还是一副吓人的模样。悠悠,你的头怎么还没包扎。”阮卿言本来想问问易初关于静慧的事,可看到易初脑袋上的伤口,顿时也没了心思。她急忙拿出房间里的药箱,扶着易初坐在床上。阮卿言其实并不会处理伤口,毕竟她是妖,一般的兵器伤不到她。
阮卿言很想直接用法术把易初的伤口给弄好,可刚才已经在狼妖身上耗费了不少法力,而且若易初的伤口恢复太快,怕是静慧又要起疑。阮卿言难得思考的这么周全,想了想还是拿出里面的棉布,沾了些金疮药,一点点涂在易初的额头上。
“悠悠,你一定很疼吧,如果疼得厉害,你一定要和我说。”阮卿言看着易初额头上那道血红的伤口,眼睛也跟着红起来。今天的事都怪自己太没用,若是自己能像商挽臻那么厉害,那些人不要说是欺负易初,怕是都不敢过来惹事。
自己非但没有保护好易初,还把自己弄得受了伤,想到体内一阵阵的疼,阮卿言顾不得那些,她现在只想把易初的头处理好。这么大的伤口,一定很疼,自己平日里撞了下都觉得疼了,易初一定疼得想哭了。娇气的阮卿言这般想着,殊不知易初根本没什么感觉,更不想哭,
“你莫要担心,这点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以前我与师傅上山采摘草药,经常被一些锋利的岩石划伤。”易初并没有安慰阮卿言,说的句句属实。其实这额头上的伤口她早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可心里倒还是后怕的。
易初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的,为何那狼妖和狼人都想吃自己,难道说妖就是这般爱吃人类的生物?那阮卿言定然是个例外,毕竟自己在她身边这么久,这笨蛇也没说过要吃自己的话,更没有表现出平日里对待那些食物的馋样。
只是今天的事在易初心里敲响了警钟,她觉得自己对阮卿言的放纵或许并不是好事,若平日督促她修炼,她的修为长进了,以后便不会被外面的妖魔欺负。这一次是师傅来了,她们才逃过一劫,可若是师傅没来,后果不堪设想。
“言儿,我真的没事,你莫要难过。倒是你,日后出门必要小心,这世上妖魔太多,难保你不会遇到想要吞噬你,提升自己修为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