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悠悠在,你会帮我的。”阮卿言说着,用纱布把易初的头包好,却因为技术太差,直接把易初的脑袋包成了馒头,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易初叹息出声,摇了摇头。
“言儿,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你需得自己变得厉害起来。”更何况,自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若她是个像师傅般厉害的道修,就能保护阮卿言,可如今的自己,连自保都困难。只是这些话易初没办法说出来,她也晓得是不现实的。越是这样想,她就越发憎恨自己是个普通人。
“为何易初不能一直陪着我?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吗?”听易初这么说,阮卿言有些着急,她根本没办法想象易初不在身边会怎样,她真的越来越没办法离开易初了。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莫急。我是说,我是人,而你是妖。我的寿命有限,根本陪不了你多久的。”虽然心里难受,可易初还是把自己最大的心事说了出来。听到她的话,阮卿言的眸子闪了下,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
是啊,自己怎么这么笨,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易初是人,自己是妖。易初今年已经二十了,而自己却有一千多岁了。妖的寿命会一直延续下去,可人不一样。想到易初会老会死,阮卿言只觉得心口闪过一丝刺痛。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被抓了一下,来得很快去的很快,却带来忘不掉的疼。阮卿言不敢想象自己往后如果失去易初会怎样,她把许多事情想得太简单,可正如商挽臻所说,人与妖相恋,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
人类太脆弱,就像今天,若自己没有跟着易初去采药,只怕易初已经被那些狼妖抓了去。想到这里,阮卿言心里满是后怕,她不停的在心里设想易初离开自己的场面,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她也不曾察觉。倒是易初回头看到她流泪的样子,急忙伸手帮她擦掉。
“言儿,别哭,你现在哭是作何。今天的事都过去了,反正我还有很多时间陪着你,只要你不嫌弃我以后老了丑了就好。”
“悠悠,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不会让你变老变丑的。”阮卿言抱着易初,在她肩膀上蹭掉眼泪。听着她的话,哪怕知道是不可能的,易初却也没有反驳。
“好了,今日不早了,我去沐浴,我们早点休息。”为了防止气氛变得更加抑郁,易初提议道,阮卿言点点头,便松开她让她去沐浴。还好伤的只是额头,并不影响洗漱。易初倒好水,泡在木桶里,身体的疲惫也消失了一些。
正当她准备拿毛巾擦背时,一个微凉的身子从她后面贴了上来。那身体很软,带着自己熟悉的味道,想也知道是阮卿言来了。“今日怕是没办法与你做那事。”易初轻声回道,她以为阮卿言过来是想与自己欢愉,可她说完之后,阮卿言拿过她的毛巾,摇了摇头。
“我并非想交佩,我只是想抱抱你。悠悠,我帮你搓背。”阮卿言的语气不同与往常,反而极其认真。见她拿过毛巾,很细致的在自己身上擦拭。易初温柔的笑着,任由她帮自己,她觉得阮卿言虽然不懂感情,可是她对自己真的已经很好了。
“悠悠,这样舒服吗?”阮卿言一只手拿着毛巾给易初擦背,另一只手则是揉着易初的肩膀,她知道其实易初每天也很累,虽然在寺庙里只是念经,可每天跪在蒲团上动不动就是一个时辰,作为妖的自己都累,更何况是易初。
“嗯,很舒服。”易初索性靠在阮卿言的怀里,由着她为自己按摩,起初阮卿言还很老实,到后来,那手便时不时的会碰到些奇怪的部位,比如凶前和腹部。易初知晓阮卿言不会做什么,便任由她去了,可也不知道是水太热还是怎样,易初脸色泛红,只觉得阮卿言摸到的地方,真的很舒服。
“易初你的头头立起来了。”阮卿言虽然并无意在今晚做什么,可她的确看到易初的变化,她本以为易初不像自己那样,可这会才发现,原来易初也是会有这种时候的。
“莫要胡说,快些去休息吧。”身体的变化被阮卿言这般直接的说出来,易初的脸红的几欲滴血,她急忙从浴桶里出来,连身子都顾不得擦,把里衣套在身上跑回了房间,看到易初鲜少会这么慌张,阮卿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凶步,歪了歪脑袋。
不就是头头硬了吗,自己的也立起来了,悠悠干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