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一直伸着右臂?竖着食指又是何意?”
……啊不好意思看见邪魅一笑条件反射就想点叉。
心里这么想着,现实中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回答。只能有些忙乱的放下胳膊擦干脸,也顾不上什么外在形象了,转头去看旁边莫名其妙把自己撞进水里、又莫名其妙啃了自己的人:“你、你谁?”
然后,他看到一张……非常符合自己审美、也极为符合男主画风的脸。
“即墨独孤!”
安平还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另一侧的岸上,却传来一个仿佛非常愤怒的吼声,“你怎么在这里!”
又是一阵风声挂过,安平条件反射抖了一下,然而却被腰上的手阻止了下意识躲闪的动作。
而即墨有狐也没做出把他撞进水里这种事(腰上有人按着,其实想撞也撞不进去),三步冲到岸边后嗖的一下,落在了安平的另一侧。
于是安平又看到了一张——非常符合自己审美、也极为符合男主画风的脸。
左看,右看,明明画风不一样,却偏偏都很好、很男主。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面对有狐几近择人而噬的表情,独孤没有表现出一点儿退缩之意,“这是后山,又不是门派禁地。即墨有狐,你这是什么标准?”
即墨有狐?即墨独孤?
啥?
安平听着这两个迷之耳熟的名字,反应了三秒,才隐隐觉得,这个大概、可能、似乎……是男主或者反派或者某个炮灰的名字。
四个字,带瓜的名字,原著中就出现了这么三个(什么鬼)。
他条件反射的就往两人下半身看,下了一半觉得不太对,赶紧重新放回来,老老实实的搁在脖子以上可以描写的地方。
呼,好险……如果真的是重要角色,以这两人的修为和眼力来说,这种不和谐的小动作绝对秒秒钟被抓现行啊!
“看他的腰牌,这明明是派内的师弟,你抱着他作甚!”有狐盯着独孤强抱的手,看起来恨不得烧个洞出来,“有需求的话,抱你的妖兽魔兽鬼怪去!”
安平:“……”
等等,妖兽魔兽鬼怪是那个意思吗,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派内的师弟,那又如何?”
面对有狐几乎杀人的视线,独孤表现出了超脱于凡俗尘世之外的淡定。他甚至非常突然的低头,在安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一声“啵”:“至少依我看,他对你可没有表现出其他师弟们的‘和睦相亲’啊。”
“和睦相亲”四个字,被有狐咬的格外重。
而安平已经傻了。
——等等等等等一下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什什什什么事为为为为为毛这些人的画风都这么奇怪?!!!
感觉自己刚刚被mua了一下的额头,简直热感火辣辣,安平忽然爆发出一声嚎叫,但见气从丹田起力自四肢生,嗷嗷嗷嗷嗷着挣脱了对方,鹞子翻身一跃而起然后噗啦啦啦啦啦奔向了山的远方,带起一路飞扬的烟尘。
几秒前还唇枪舌剑互不相让的两人,一脸懵逼的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然后被飞扬的尘土刺激的,先后打了个喷嚏。
即墨有狐:“……小师弟轻功极佳。”
即墨独孤:“……师兄所言极是。”
而放飞了自我的安平,等到他终于从本能的跑酷运动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又一次迷失在了大山荒僻的角落里。
仿佛加满油的车辆在长途跋涉后耗尽了燃料,他几乎是从半高不低的地方直接栽了下来。本以为自己将呈报废状,运气不好没准儿直接狗带或者能够穿回去。却感觉到落地的地方比想象中柔软,以至于除了尾巴骨咯的有点疼之外,全身上下毫发无伤。
哦对了,头也有点晕。
他晃着金星遍布的头爬起来,突然的失重和疑似轻度脑震荡带来的后遗症,是此刻大脑里正上演着无限循环的太空步,调子在非常有节奏感的抖动着。抖啊抖啊抖的他视线终于恢复正常了,然后第一反应感觉到不对——
下面好像有个人。
注意,这里的下面是方位介词,不是动词更不是名词。
意识到这一点的安平,几乎是直直地蹦了起来,瞬间离对方三米远。大脑里刚刚沉淀下来的浆糊因此又剧烈的波动起来,波动的他眼前一花。
然后他听到轻轻地咯啦一声,脚下似乎踩到一个什么东西。
等到那阵隐隐的眩晕感散去,安平才敢再次低头,看向脚底碰到的异物——是个牌子,和他弟子牌的样式一样,显然是属于面前这人的。
于是他弯腰捡起来,看到上面四个字:即墨苦觚。
咦这个名字……难道是最后一个瓜?!
瓜兄……啊不,即墨苦觚面朝黄土背朝天,正摊成一个相当标准的人饼。显然安平刚才的从天而降带来了不少牛的力,直接让他所在的土层下塌了几厘米,整个人被“嵌”在了里面。
安平拿着牌子,半惊半疑的盯着地上的人,思考对方这样看起来还有没有气,以及男主或者反派死于压死的概率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