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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如果她没有怀孕,你会不会原谅我?(1 / 2)

“寒……寒……”女人声音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唯有呼吸凌乱一塌糊涂。\[四*库*书小说网siksh\]

黑暗中,陶麦犹如被雷劈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如果她没听错话刚刚那个男人叫是甘霖,甘霖,难道是甘霖姐?怪不得这声音听着带着几分耳熟,要死了,她怎么会撞上这种事。

陶麦紧紧捂住耳朵,把自己一缩再缩,恨不得化成个飞蛾或是有那穿墙本事立马消失这房间内,幸而,那边声音猛然停了下来,有悉悉索索穿衣声。

甘霖声音响起,“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这间房里还有第三者?”男人声音悠悠响起,带着好事中断明显沙哑和一种冷冽慵懒,随着他说话声,有脚步声忽地响起琬。

陶麦惊出一身汗,紧紧闭着双眼祈祷:“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哪有什么人,是你太敏感了,或者……是你根本不想做了。”甘霖姐声音有点儿近了,也有脚步声,她似乎扯住了男人手臂,让他不得不停了脚步。

男人停顿了一下,嘘了一声,甘霖姐立刻屏住呼吸,房间里连根针掉到地上声音都能听见,房门外依稀有脚步声藤。

陶麦一手捂着自己眼睛,一手捂着自己嘴巴,生怕一不注意被人抓包,她要是现形了,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尴尬事情啊。

静了片刻,忽地想起男人轻笑声:“算了,我们走吧,就算有第三者,也是个没见过世面胆小鬼,量他也不敢多嘴。”

男人转身走开了,甘霖姐似乎犹豫了一下,反应过来跌足道:“你刚刚叫了我名字,寒,等等我)7e”

陶麦终于松开手大口大口地喘气,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摸黑顺着原路往门方向走去,一摸到门把手立刻逃也似得奔了出去,外面凉凉江风迎面吹来,慢慢吹散她脸上积满红晕,绷紧情绪也随之渐渐松懈下来,耳边隐隐约约还有震耳欲聋音乐声,极目远眺,远处一片灯火璀璨,照亮这座繁华大都市。

陶麦站了片刻,转身正欲回酒会主场去找方倾墨,迎面却碰上了两个人,苏柔遥和祁莲,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见到陶麦,似乎也很意外。

陶麦脚步微滞,但只是一瞬,之后便若无其事地打算与她们来个擦肩而过,但苏柔遥并不那么想,她忽然叫住她,“陶姐姐……”目光闪动,似有话要说。

陶麦挺直身子,表情极淡地看向她,竭力控制住自己视线不落苏柔遥肚子上,苏柔遥见陶麦几乎是没有表情,长睫微闪,“陶姐姐,你现和方先生……”

苏柔遥想问,却是问不出口,眼睛里藏着话千层云朵儿一样,层层叠叠,千头万绪,陶麦嘴角微微一翘,似带了一丝讥嘲,她一心一意和林启辉一起,甚至有了他孩子,却又来问方倾墨和她事,她有立场问么?想到方倾墨为她伤情,那样骄傲自我一个男人,真正心有戚戚,忍不住就回苏柔遥道:“我和方倾墨正交往,你有意见吗?”

苏柔遥小脸一白,咬着唇“海天中文”全|文半天才呐呐道:“没意见。”

“没意见就好。”

陶麦说完就想走,但祁莲见苏柔遥吃瘪,心里不痛,挡着道不让陶麦走,陶麦挑着眉毛看向祁莲,“怎么,又想替她教训我?”

祁莲呼吸一窒,瞪着双眼说不出话,陶麦看着俏生生祁莲,忍不住多说两句,“我说你一整个暑假都s市驻守,怎么样,到底有什么收获?”

这一下,祁莲不仅呼吸乱了,连脸色也变得一片苍白,她是整个暑假都驻扎s市,且如痴如狂地追逐着一个压根连看他一眼都不想男生,她不懂,她明明长得也是中上之姿,身材也很棒,为什么石磊连看她一眼都不曾?每次与她见面,都是冷言冷语侮辱,她不甘,真不甘。但再如何不甘,她也不能继续再任性下去了,父母一再找她要她回家,扬言她要是还外面话就派人抓她回去,且她也有自己学业,大三,正是专业课繁多时候,不能等闲视之。

陶麦见祁莲白生生一张脸蕴着苍白,当即敛了神情从她身边走过,以往她念着与林启辉那段情,对于他身边人和事始终抱着宽大为怀态度,可现离开了,只要她想,她也并不是那么好欺负。

苏柔遥和祁莲双双吃瘪,双双回头看着陶麦窈窕背影,眼睛里慢慢显出一样嫉恨,恨不能立刻撕了陶麦。

陶麦正走着,无端端打了一个冷颤,不禁双手揉着双臂嘀咕道:“刚刚会不会太过分了?苏柔遥和祁莲大概伤心死了。”

走至一个拐弯口,耳边忽地突然响起一道惊怒女声,“寒,徐蘅你们……”是甘霖姐声音。

甘霖姐话声急促,似乎情绪极为不稳且非常伤心,一句话未说完整,另一道女声娇娇柔柔地扬了起来,“甘霖姐,我一直是寒女人,难道你不知道?”

“寒,是真吗?”甘霖姐颤声问。

陶麦竖起耳朵,静了一下下,只听一个男人饱含冷意声音说道:“你们都是我女人。”

陶麦瞬然睁大眼,一脸匪夷所思,这个寒到底是何许人也,口气竟狂妄邪佞到这种地步,他这么回答,两个女人该有多伤心?该有多不堪?但她等了许久都未听见两个女人质问声,倒有一连串仓惶疾走脚步声传来,接着听见了徐蘅妩媚笑声,笑声中倒有那么一丝苍凉,接着听她说道:“你看你说这种话,把甘霖姐气走了。”

寒呵呵一笑,却并没其他言语,陶麦偷偷握拳,这个寒,未免太过滥情,明明刚刚还和甘霖姐……

“对了,你知道你弟弟身边有个叫陶麦女人吗?她长相很一般,但你弟弟那里位置却很不一般。”徐蘅状似无意地说起陶麦这个名字。

站另一边陶麦心里猝然一惊,这才知道甘霖姐嘴里寒是方倾墨大哥方倾寒,那样冷冽冷酷男人,甘霖姐怎么会喜欢上他?而现,这徐蘅为什么要对他提起自己?方倾寒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地说道:“是吗?那有机会我倒要见见。”

“呵呵,你是该见一个,很特别一个女人,笑起来很清,看着让人不自觉心情变好。”徐蘅娇笑。

方倾寒低低地问了一句,“是吗?”

接着便传出一阵男女激烈纠缠声,迷糊中仿佛听见方倾寒意犹未地说:“我还是喜欢你这样妩媚风***。”

徐蘅咯咯娇笑,又是一阵口舌交缠声。

陶麦开始调整步伐欲转身离去,她对方倾寒第一印象就不好,现又接连两次遇到他跟不同女人*干那事,心里对他认识简直糟透了,恨不得再也不要遇见他才好,又把徐蘅也狠狠地贬斥一番,死美女蛇,方倾寒面前提她做什么,让她觉得瘆慌。

陶麦嘀嘀咕咕地转身,却蓦然撞上了一堵墙,她小声地哎哟一声,捂着鼻子顺着眼前西服往上看,当看清上面那张脸时,顿时愣住。

林启辉就站她面前,利用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幽暗如古井,一半浓烈一半冷意,陶麦愣过之后便开口道:“林先生,好巧,呵呵……”

陶麦摸着被撞得发疼鼻子呵呵笑,林启辉脸色一沉,“不巧,我找你好久了。”

这一个多月,他费心思地找她,他知道她应该和方倾墨一起,可他动用了不少和娱乐圈有关关系探听方倾墨行程,但每每得到都是错误,譬如方倾墨应该5号深圳某电视台逗留,他得到信息却是7号,又或者方倾墨明明是B市他得到却是A市消息,如此反复几次,他每次都扑了个空,也就明白方倾墨定然是有意藏着陶麦,不然他不可能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却就是见不到她。有好几次他得到了确切消息,但方倾墨居然临时取消了节目,宁愿自毁声誉也要让他白跑一趟。

这四十几天里,他一边要工作一边要找陶麦,还要时不时安抚爷爷和母亲,他第一次体味到‘疲于奔命’真正含义,真是苦不堪言。

今天能这次酒会上见到她,令他意外又惊喜,现脑子里还残留着刚一见面时那种激动,她伴方倾墨身边,穿着一件淡绿礼服,很素雅很挑人颜色,可穿她身上,衬着她白瓷皮肤越发嫩,眉清目秀模样让人觉得清,只一眼,便觉心情舒畅。他本想即刻上去见她,可他临时有急事走开了一会,再回来她已经被方倾墨带没影了,而后,他终于酒会现场舞池里找到她,她穿着高开叉礼服,随便扭腰摆腿便会露出两条长腿,那样妖娆模样,多少男人围着她盯着她看,她却浑然不觉,只一个劲地舞投入,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跳舞,且跳起来那样疯。

他混人群里艰难地接近她,没想到她一见到他便接着灯光昏暗人潮拥挤时跑了,这一跑又是让他一顿好找。

“哦……”陶麦哦了一声,眼瞅着林启辉脸上不停变换着神色,想乘他不注意时悄悄走开,然她刚一抬脚就被林启辉一把握住了胳膊,那么紧,竟一下子就抓痛了她,她回头,对上他深不见底黑眸,林启辉张嘴说道:“不要再走了,跟我回家。”

林启辉声音低低沉沉蕴着温柔,伴着江风吹进陶麦耳畔里,如果忽略掉种种不堪回首往事,陶麦想,这一句话着实让她感动,天知道‘家’这个词,于她而言是个多么具有诱惑力字眼,所以,无视他这句话,陶麦花了很大很大力气。

“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找我,我不是委托了律师请他处理与你离婚事宜了吗?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陶麦咬唇,却是毫不留情地指出两人胶着离婚之事。

林启辉脸色微变,他死死地盯着陶麦双眼,陶麦拗不过他眼里无边无际黑,慢慢垂下眼睑,刻意掩埋了一个多月伤痛受到刺激冒了出来,她不懂他这样纠缠到底还有什么意思?苏柔遥怀孕了不是吗?为什么他不赶离婚娶她?反倒一直找她麻烦,她真真经不起他折腾了。

林启辉见陶麦微低了头,月牙儿眉眼轻轻垂着,说不出哀愁凝于眼睫,他不由说道:“遥遥她并没有怀孕,所以……”

林启辉有意解释,所以语速放很慢,当他说苏柔遥并未怀孕,来了一个‘所以’转折这一刹那,陶麦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他依然如她认识一样俊朗如星辉,他依然是她心心念念爱着那个男人,可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不由得失笑,笑难过而哀切,三年,她用三年与他制造一切一起契机,可现她却发现这个男人压根一点儿也不了解她。

那么,好吧,她也不要他了解。

“所以什么?所以你又回头找我?”陶麦陡然发难,音量异常高,“林启辉,你把我当什么?”

重点是:苏柔遥说一句我怀孕了,他就撇下她跟她走了,可她怀孕了他是怎么做?不顾她哀求压着她去医院,还当天与苏柔遥行苟且之事,他口口声声说要和她从头开始从头开始,可他凭什么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凭什么凭什么?

陶麦心中充斥着怒气,眼睛也变得***辣,她看着林启辉,很想冲他大喊大叫,可她只说了一句,林启辉已然脸色难看到极致,他呆站了许久,而后缓缓地抬起手伸向陶麦脸,似乎想要消除她眼眶里迷迷蒙蒙间涌上湿意,似乎想要抚平她脸上伤痕,可他还未碰到她,她已然往后退了退。

“麦子……”林启辉开口,声音压抑而沙哑,这简单两个字他喉咙深处滚了又滚,明明有很多话要对她说,然面对她质问,他理屈词穷说不出话。“你不要再找我了。”陶麦忍无可忍地恨声,说完既转身欲离开,但她手臂还他手中,任她怎么使劲挣扎他也不放手,侧身对着他,她脸转向他看不见角度,眼泪就这般脆弱地流下来,她讨厌,讨厌她决定放手之时他表现这么恋恋不舍,表现这么难分难解,她讨厌透了,讨厌到自己心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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