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林启辉发现她哭了,心痛地唤了一声,他想要去擦拭她脸上流下泪珠,手腕稍稍用力便把她扯进了自己怀里,陶麦避无可避,只能拼命眨着眼睛把眼泪逼回眼眶,再毫不意地说:“刚刚有个小飞虫进了眼里,好疼。”
“是吗?”林启辉顺着她鬼话,装模作样地察看她眼睛,而后轻轻吹了吹,“我帮你吹吹,吹出来就不疼了。”
他温热气息拂过眉眼,春风一般,让她心越发酸涩难忍,眼泪反而流凶。
林启辉无奈地叹了口气,伸臂紧紧拥陶麦入怀,“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麦子,你骂我打我都可以,现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请你……请你不要和我离婚,我们先不要离婚,好不好?”
她哭了,哭这么伤心,这代表什么?代表她管下定决心要与他一刀两断,可心里对他终究是有感情,而他现便要凭着这一份感情争取复合机会,他心里很怕,怕麦子不同意,他觉得自己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
陶麦想要推开他,狠狠地推开他,可任她怎么努力也推不开林启辉高大身躯,她眼泪一滴一滴落进了他宽厚肩膀上,她无法推开他无法抽身离开,心里怨心里恨撕咬着她,明明不想脆弱,却没出息哭了,还是他面前哭,她越发觉得自己没用,连控制自己都做不到。
气急了,便一口狠狠地咬林启辉肩膀上,林启辉先是一僵,接着紧紧地抱住她,动也不动。
陶麦感觉到唇齿间漫出了血腥味,热乎乎,是他血,她有一刹那怔愣,随即松开嘴,便被林启辉扳过身子与他面对面,“如果这样你能泄恨,我任你咬。”
陶麦看着他,心里有个角落不受控制地坍塌,她觉得悲哀,她紧紧地闭上眼睛,颤声道:“林启辉,你走吧,不要让我看见你。”
他是她不能得见毒药,唯有避而远之才能避免锥心刺骨痛。
林启辉站着却是不动,目光落陶麦脸上,她浅色唇瓣上染了他血,鲜红如玫瑰,瑰丽诱他覆唇,他舌尖轻舔,沿“听潮阁”-,着陶麦唇线一点一滴地舔弄,刚一接触,陶麦浑身一个激灵,激烈地扭着头避开,他却死死掌控着她后脑勺,霸道地舔净她唇角血红,而后伏她耳边说:“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陶麦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有些头大,无论她怎么对林启辉说,他根本就是听了跟没听一样,只一意想要她按照他心意行事,她觉得无力,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罢手。
“陶麦……”恰此时,方倾墨急切呼喊传了过来,陶麦一喜,忙要出口答话,嘴巴却猛地被林启辉用唇封住,他唇瓣死死压着她,舌头灵活地探进她嘴里,时不时刺进她喉咙深处,让她欲出口话消散于无形,而他特有男性气息侵扰着她,这样深吻让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能徒然地睁大眼呜呜地哼着,氧气缺失让她肺部发疼,双手不自觉抓紧了林启辉前襟,整个人都被他逼得往下瘫软。
“方倾墨,你来,不来我就要死了,呜呜……”陶麦心里哀嚎,祈祷方倾墨点儿找到她。
方倾墨真不负她望,找了过来,一见他们两人形状,立刻惊异地出口,“陶麦……”
陶麦浑身发硬,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林启辉吻到缺氧而死,耳畔听着方倾墨惊叫,唯一想法是丢死了,被林启辉强吻居然被他看到了。
就她闭上眼就要晕倒时,林启辉大发慈悲地撤了回去,陶麦大口大口地喘气,而他脸不红气不喘似看向呆立一边方倾墨,并不说话,但此情此景,无声胜有声。
等到陶麦恢复过来,一把推开林启辉去看方倾墨,方倾墨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眼角余光瞥见林启辉不动如山面容,心里***动着汩汩气恼和悲愤。
陶麦大步走向方倾墨,一把挽住他胳膊,微仰着下颚看向林启辉,“我现和方倾墨交往,所以以后你不要再找我了,也不要再像刚刚那样非礼我,否则我会告你性***扰。”
林启辉眸光一闪再闪,之后归于一片平静,他笃定出口,十分沉稳有力,“麦子,你不要异想天开了,方倾墨家世是你不了解,你根本无法进得了方家,并且……你不要用激将法激我,我并不是那么好打发。”
陶麦深呼吸,再深呼吸,她看向方倾墨,眼里颇有一种无力招架林启辉而向他求助意思,方倾墨此刻还未从刚刚那一幕深吻中反应过来,此刻见陶麦对他露出这样眼神,眼光不经意看到她经过润泽唇带着一种透明,晶亮晶亮粉红果冻色,他脑子一热,倾身就亲了上去,陶麦陡然睁大眼,推开这戏就做不成了,不推开她又吃亏,纠结中已经让方倾墨重重地亲了一下,其实,也就是嘴对嘴使劲地碾压索“海天中文”看|了一下。
但看林启辉眼中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看着,心里似要炸开,脚步不自觉凌然地上前想要扯开那两个人,可不等他动手方倾墨已经站好了,和陶麦肩并肩看向他,“麦子说没错,我们交往,还请林少以后不要***扰我女朋友。”
说着拉着陶麦就走,林启辉盯着陶麦不曾回头看他一眼背影,心里翻江倒海只觉难受,一拳头砸游轮栏杆上,好不容易见到她了,也只得说上那么几句要紧话,其他丝毫没有进展。他抬头望天,今天几号了?十月十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零十五天,时间竟过得这样。
方倾墨拉着陶麦疾走,边走边狠狠叱问:“我只眨个眼功夫就见不到你了,一进来我不就告诉你,跟紧我不要乱走吗?”
陶麦呵呵陪着笑脸,她也有点后悔离开酒会大厅了,待那里人多,即使疯狂也不见得就会聚众*,可外间那些个包厢里藏着男男女女就不好说了。
陶麦自觉有点儿理亏,对于方倾墨无明业火便沉默地受着,两人走至了游轮甲板上,此处非常开阔,像个操场一样,人也不多,稀稀拉拉地散布各个角落,状态也不那么亲昵,可能碍于这是露天下吧。
“你看那是不是甘霖姐?”陶麦望了一眼四散人,男女都有,看起来穿着较里面人相对而言比较保守,不乏翩翩公子和各色美女。
方倾墨顺着陶麦视线看过去,而后不意地收回目光,“是又怎么样,她高兴来就来,不关我们事。”
陶麦有些无语,明明工作中,方倾墨和甘霖姐非常有默契,可私底下他对她怎么那么冷漠。
甘霖姐一个人形单影只地站栏杆边,双眼眺望着黄浦江,风吹起她长裙,猎猎作响,发丝也飘了起来,陶麦信步朝她走过去,未到她身边却已感觉到自她身上散发哀愁。
等到走得近了,看到了她侧脸,才真正了解她此刻心情大抵异常难受,“甘霖姐……”陶麦忍不住出声叫她,甘霖先是一怔,随即强行整了整脸色才转向陶麦方向,她脸上哀愁也随着这转脸时间消散,当她微笑时已然又是陶麦熟悉那个干练能干甘霖姐了,“麦子,你怎么也来了?”她顿了一下,而后醒悟似说道:“是方先生带你来?”
陶麦点点头,甘霖姐笑笑,轻声道:“方先生对你很好。”
甘霖姐这么就完完全全地收敛好自己情绪,陶麦心里不得不暗暗佩服,可又觉得她太过要强反苦了自己,同为女人,不免觉得心疼。
“哦,还好。”陶麦满心思绪,慢半拍地回甘霖姐话。方倾墨是方倾寒弟弟,甘霖姐整日跟方倾墨身边心力,不知道跟方倾寒有没有关系?
“方先生人呢?”甘霖姐忽然问。
陶麦转过身指了指人群中玉树临风方倾墨,他刚出现不久就有女孩子找去搭讪了,不过下场显然都不好。
甘霖姐见状不由得笑笑,看向陶麦问:“你怎么不陪着他?”
陶麦觉得这话问稀奇,方倾墨那样招蜂引蝶人还需要人陪?估计走到哪他都不会寂寞。再说,她怎么可能看着甘霖姐一个人难过?
“不了,我们说说话就好。”陶麦呵呵一笑,收回目光看向前面江水,似乎起风了,江面上打起一个一个大浪,拍打着游艇,发出轰然水声。
陶麦有意陪甘霖,可甘霖却是没话对她说,没过一会儿甘霖就想离开,陶麦也自觉自己好像有点一厢情愿了,甘霖姐根本就不需要她安慰和陪伴。
“甘霖姐,我去陪方倾墨。”甘霖姐离开之前陶麦识趣地自行离开走向方倾墨。
方倾墨正看着她呢,见她朝他走了回来,当即说道:“就说你多管闲事吧,还是老老实实待我身边。”
陶麦冲方倾墨做了个鬼脸,弯腰席地而坐,抬头看着方倾墨,“你刚刚跳舞,现不累吗?”
方倾墨轻飘飘地瞅她一眼,一脸不爽,“我刚热身,一转眼某人就没了,只好到处去找,所以根本没有跳得成。”
陶麦嘿嘿一笑,“害你白浪费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其实你不用找我,就算真失散了,等后酒会结束我自然会回去。”
方倾墨学陶麦样子一下子坐下,且靠着陶麦背,他瞥一眼陶麦不意脸,不由怒道:“是我把你带来,我就要把你带回去。”
陶麦无所谓地耸耸肩,其实不必,但他坚持她也没办法。
两人背靠着背坐甲板上,抬头,天空星星只有零星几颗,但却非常明亮,一闪一闪挂黑丝绒天空,趁着这夜风,吹得人熏熏欲醉。
安静中,方倾墨头微微靠向陶麦,很认真问:“你是不是骗林启辉你和我交往?”他感觉到陶麦身子一僵,随即听她呵呵说:“我想摆脱他不得已这么说。”
方倾墨苦笑,想他方倾墨一表人才居然也有被人拿来做挡板时候,“麦子,不如我们来真吧,真交往试试?”
陶麦正寻找那颗启明星呢,一听这话,稍稍平息心情瞬间被打破,“不要吧。”她虽然不清楚方倾墨具体背景到底是怎样,但看他本身脾气,再加上方倾寒行为,不难猜测他们家世定然不是她这种普普通通平凡百姓能够攀上,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林启辉说话无疑很有道理。
“为什么?我不够好吗?或者你想我像什么样子,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改好了。”方倾墨不敢去看陶麦拒绝他时脸上神情,想必也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这世上,还真让他遇到这么一个人,她并不算顶漂亮,却很有让人刮目相看本事,陶麦,于他而言,就是这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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