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唯有死亡才是进入那个世界的方法?
我站起来走到门梁,慢慢抚摸着门框,我是肯定不会像王建祥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再说死亡只是一种猜想,假如不是呢,岂不是死了白死。
夜已经深了,崽崽窜到沙发上,拱在毛毯里睡觉。我困劲也上来了,躺在沙发上打盹,昏昏沉沉睡过去。梦总是睡不实,总觉得客厅里有人晃来晃去,看不清是什么人,此人在坐立不安。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睡眠很浅,可又醒不来,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好几个晚上没睡好,我头疼又是眩晕,嘴里干的像是着了火。翻出一罐啤酒喝了,不喝还好,喝完之后肚子开始咕噜咕噜作响,我捂着肚子钻到厕所。
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这里的厕所,没有马桶是蹲便,厕所里散发着一股能熏死人的古怪气味,蹲便下面积着厚厚的黄色物质,也不知是什么玩意。我肚子翻了天,顾不得那么多,蹲下就开拉。
这些天上火失眠加上刚才被凉啤酒激着,这通排泄,池子都满了。蹲了二十来分钟,我两腿发软,晃晃悠悠站起来拉着冲水的绳子,拉了两拉,水箱里发出沉闷的声音,没有水。
我疲惫地从厕所出来,又到厨房接了水,好不容易把池子冲干净,突然胃里又起了反应,我蹲下哇哇大吐。吐完之后,身体无比虚弱,拖着两条腿回到客厅。
现在清晨,厅里光线却极差,和黑天也差不多。我哆哆嗦嗦盘腿坐在沙发上,紧紧裹着毛毯,全身难受,特别冷,冷到不行。
崽崽看着我,唧唧叫着,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我实在没有力气理它,昏昏沉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不知几点,昏昏沉沉,应该是感冒了。呻吟了两声,才想起不是在自己家,这破地方只有我自己。
我烧的难受,嘴干、骨头疼、眼睛睁不开,肚子咕噜咕噜难受,还想去厕所,可身边还没有药,崽崽毕竟是黄鼠狼也帮不到什么。
我扶着墙站起来,崽崽“唧唧”叫着,我迷迷糊糊说:“你好好呆着,我出去买药。”
崽崽跑过来,想抓住裤腿,我甩了甩脚心头无比烦躁。把它留在家里,我摇摇晃晃出了屋,两只脚像踏在棉花,整个过程如同半睡半梦一般。
好不容易走出楼洞,外面风吹过来,我又开始冷了。我一步步磨蹭着出了小区,找一家药店进去,在柜台买了药。买完药我实在走不动,售货员还真不错,看我确实难受,带到旁边一个小诊室休息。
里面有个坐堂的医生给我看了看,开了吊瓶,也没征求我意见,什么都准备好了,直接扎上,让我躺在床上休息。
这小诊室比起家里真是温暖如春,电视放着新闻,声音低沉,我闭着眼睛身体开始舒服起来,整个人像是泡在桑拿房的浴缸里,我昏昏沉沉睡过去。
中间好像醒了一次上了趟厕所,然后接着睡,最后是被医生推醒的。
我的吊瓶打完了,出了一身汗,感觉身体轻松不少。我结了帐出来,感觉有了胃口,到超市买了一些吃的,又委托超市老板帮我烧了壶热水,我现买了一个保温杯带着,家里水龙头出来的脏水实在是不想喝了。
我一身轻松的回到家,开了门之后喊着:“崽崽,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我把超市买来的东西扔在桌子上,然后撕开一袋牛肉干:“崽崽,崽崽……”
崽崽平时最黏我,怎么没有声音了,我喊了几嗓子,它还没有跑出来。
我环顾左右,客厅冷冷清清,没有什么光线,阴森得令人窒息。四下是一片寂静,完全没有崽崽的身影。
“崽崽,崽崽。”我又叫了两声,有点着慌了,不会是把它丢了吧。
平时它在的时候看不出来,等要一没了,我是真着急,真是着慌了。
我抹了把脸,赶紧到各个房间查一遍,不放过任何角落,找一圈,愣是没有发现崽崽的踪迹。
我坐在沙发上发愣,它能跑哪呢,我走的时候是把它锁在家里的,怎么会没了呢?
我仔细回忆走出去的过程,那时候又是拉肚子又是发烧,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那么不真实,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岔子,崽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