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浦雪挑挑眉道。
“主上已经将鬼见愁的指挥权,交给了晨曦郡主,只怕其他人都不会听从属下的指令。属下若回去,就会被帮里的其他人以不听从鬼见愁命令而斩立决。小主子,属下没有回头路。”鬼面为难道。
“好,很好。看来晨曦是不杀嫂嫂,誓不罢休。可别忘记,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主子,只有我一个。”皇浦雪冷冷道。
“属下一直不敢忘记郡主的救命之恩,自当誓死追随,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只是此事,这小主子一定不在,属下无法联络,也不知六王妃和郡主好,所以,请郡主责罚。”鬼面低头道。
“知道最好,判人将我的话,告诉父王,而你们,都换装成我的侍卫,护我左右,至于晨曦,我自会和她好好周旋。”皇浦雪说着,翻身上马。
鬼面这下有了主心骨,自然恢复了神气。摘下鬼面具,扔在地上,露出一张俊美的容颜,白皙的皮肤被场面遮住显得更加苍白。他,有种从见天日的感觉。身后的黑衣人,纷纷换装,露出神色各异的脸,大家的心情一致,重见光明。
可是却不知,晨曦郡主,不是那么简单,她在皇浦雪面具装得太久了,皇浦雪此生,只低估了一个人,那,就是晨曦。她不知,她此行,给自己带了多大的麻烦。
跟随皇浦雪的侍卫一下子变得很多,进入紫荆城,这里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唯独对玉琪最不利。因为这里是玉林势力最强的地方,还有兰陵王,和皇后的势力所在地。
“王爷,我们回京吧。”冷风急切道。他的部署没有来到这里之前,玉琪和蓝夏在这里一日,他就无法安寝。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找到子轩?”玉琪问道。
“十五王爷带着小郡主离去,藏在紫荆城中,不过…”冷风不敢说下去。
“说。”
“十五王爷带着小郡主进了花楼…”冷风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谁的主意?”玉琪微微蹙眉道。
“是,小郡主。”冷风几乎不敢出气,低声道。
“可知原因?”
“淮南王包了整个花楼。”冷风闷闷道。
“本王倒是要看看本王的女儿在花楼做什么?”玉琪挑挑眉道。
“吃饭了。”蓝夏走出来,笑道。锦月端着饭菜进来。
“夏儿,又亲自下厨,我还怀念这个味道,一闻,食欲就上来了。”玉琪说着,却吻着蓝夏的唇。浅浅笑了笑。
“不是要去花楼吗?”蓝夏微微醋了。
“那不是子轩该去的地方。”玉琪淡淡道。
“把她带回来不久可以了吗?”
“冷风,你这样做了吗?”
“回王爷王妃,子轩怒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让属下碰她一根毫毛。”冷风当时听了子轩像个小大人骂冷风色狼,非礼她,他几乎直接倒下。
“那找女子抱她回来呢?”蓝夏挑挑眉道。
“没用,花楼的女子见到子轩都像见了鬼,唯恐避之不及。都不敢靠近。”冷风嘴角狠狠抽动道。
“哦?为何?”
“不知,属下只见到花楼和人间地狱没什么区别,怕都和子轩脱不了干系。”冷风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花楼,真是惨不忍睹。
“看来子轩玩得很开心,那你自己去看看,我就不去了,似乎那里有一个我不该见的人。”蓝夏淡淡道,她可不想再看到这两个男人打架。
玉琪含笑看着蓝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花楼内,那些花容月貌的女子,如今躲躲闪闪,害怕见到那个小祖宗。不知为何,她们都蒙着头。
雅间内,那一抹月牙白,倒在那里,还是那日的那一身衣服,拿着酒壶,醉眼看着房间内乱七八糟的一幕。
一个女子还是忍不住夜璃君这般美男,鬼鬼祟祟走进来,打扮得美艳无比,楚楚动人走进来。
“王爷,奴家陪你喝。”那女子刚走到夜璃君面前十步远,突然头上扣下一个盆,白色的面粉裹了那女子一身,整个人分不清颜色。
“哈哈哈…”子轩在夜璃君身边捂着肚子大笑,时不时还在地上打滚。
夜璃君只当看戏,没有任何表情,放在房间已经很乱,再乱也无所谓。
“干爹,好样的,我喜欢她的头发,剃掉剃掉。”子轩蹒跚着走过去。轩衡从房梁跳下来,恶作剧觉得很有意思,他这几日可玩得太开心了。
“好,干爹给你剃掉。”轩衡每日不知剪了多少人的头发,习惯了。
“王爷,王爷救命。”那女子疯了一般扑向夜璃君。
子轩蹙眉,怒道:“杀了她。”
轩衡一把将剪刀当飞镖扔过去,那女子还没能跑到夜璃君身边,就已经倒下。
“本来不要你的命的,可是你不该如此。”子轩冷冷道。
“来人,拖出去。”轩衡淡淡道。几个侍卫进来,将尸首托了出去,警告所有人。
花楼内无人再敢去那间房子。官府也不敢进来,告官也没有用,谁让玉琪就在紫荆城,他的女人,谁干动?
“杀人你都不内疚?”夜璃君淡淡道。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璃君,终于和我说话了?嘿嘿…内疚,不过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你醉了,我保护你。”子轩嗲声嗲气道。
“保护我?呵呵…”夜璃君摇晃了几下,酒没少喝,苦笑道。
“不是只有男人才能保护女人,女人也可以保护男人,在男人脆弱的时候,女人就该保护男人。要是你给那个脏女人,污了身子,我找谁哭去?杀她几百次都没有用。”子轩窝在夜璃君怀里,像只小猫咪。乖乖的,那么可爱。
“子轩,等你长大了,你可以找到比本王更好的。”夜璃君淡淡道。
“不行不行,等我七年,七年我就可以嫁给你,虽然七年还是未成年人,但是对于这里,就已经是十六岁的女孩,我要嫁给你,嘿嘿…”子轩耍懒抓紧夜璃君的衣襟,怕他突然离去。
“本王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夜璃君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