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听后,暗道那酒店小二双眼被挖、舌头被割,原是焦荣柏的女儿和徒弟所为,当真出手狠辣歹毒。[ [< 可肖雨震被人所杀,看来却非焦荣柏所为,如果是骗我的,也不会承认伤那个店伙计了。于是向他怒道:“一个酒店伙计只不过说几句戏话,多瞧你女儿几眼,却被割舌挖眼,一个女孩家如此歹毒,若此说,想必有不少男子的双眼被你女儿所挖或被杀死,如此专横刁泼又心若蛇蝎的恶女,岂能再容如此蛮扈下去,应早杀之才对。”
焦荣柏忙骇然辨道:“小英雄教训的也是,小女实是被我宠坏了,不过那酒店伙计调戏言语太过轻簿,羞于耳闻,且长相丑陋,调戏动作下流,怎如小英雄如此英俊飒爽?他们气极才伤了那店伙计。小女在家时却很少出门,从未多伤第二者,愿小公子能相信是实。”
胡玉道:“放屁!敢拿此人与我乱作比较,本公子是何等人?不要阿谀,你打算怎生处置你女儿和你那徒弟?”
焦荣柏听了一喜,忙道:“我回去一定重责,狠狠教训他们几人,那名徒弟我立即把他武功废除,逐出门户。”
胡玉道:“你这匹夫倒有偏心,也懂舐犊之意,不过太不公平,我觉得应把你女儿的武功给废了,从此她也不能再去害人,你那徒儿也要把武功废去,再把舌头割了才可逐出门墙。”
焦荣柏当即说道:“小英雄此言对极,在下定按你的吩咐去做。”
胡玉道:“明日你不需再呆在这里参加什么英雄大会,你本非英雄,这次英雄会与你也牵扯不上,你明早天亮立即带领弟子赶回江西去,这几件事如若办不到,今后我和公孙前辈定当不饶。”
焦荣柏一听大喜过望,没想到这小子倒好心肠,心想今夜拣了条老命也该知足,骗这少年容易,那公孙老儿却不易骗,不然明早遇到公孙泰,那可全完了。
胡玉道:“你先别高兴地过早,你和风氏二鬼三人折磨我,如不是那位公孙前辈来得及时,我不死也会被你们褪层皮,今夜虽不让你吃菜饮酒,但需给你改头换面一下,以警世人改邪归正,这对你将来也是大有好处。”
焦荣柏急道:“小英雄不可,今日饶恕,在下没齿难忘,望小英雄开恩。”
胡玉道:“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别不知趣,如不想改头换面,那便吃菜饮酒如何?”说罢,用剑柄在他的天鼎穴又给补上,让他不能说话。然后用短剑把他的须尽数剃光。这短剑甚是锋利,毛迎之即落。随后又用剑尖在其头上划了六个圆圈,笑骂道:“你这死贼秃、臭和尚,把须除去倒年轻三十多岁,可象个小贼秃了,将来还俗还能娶个年轻貌美的婆娘,你这贼僧应该多谢我才是。”接着把他的双眉也尽数刮光扔在便盆里,又在他胸前划了几个字:南无阿弥陀佛,我乃法名焦臭和尚是也。今夜得遇仙童禅授佛理,奉劝世间恶人早日放下屠刀,和老纳焦臭这般,立地成佛。
刻过这几个字,又在焦荣柏额头上划了个大“佛”字,接又端来两碗尿把他身上流的血迹用尿给擦洗干净。边擦边笑着骂道:“你这贼秃,忒会享受,竟能有劳小爷给你擦澡,真是给足你天大的面子。”
擦毕,焦荣柏身上的字迹清楚非常。胡玉把床拉到外间对着屋门朝外,又把他的长袍和裤子用剑割成一条条的,全都沾些粪便给他披在背后,再绕脖子系紧实了,将他推在床上,面对外盘腿坐好。这焦荣柏却真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臭和尚。
忙活了一阵,去里屋把手洗净,出来一看焦荣柏大张着嘴,形状诡异可笑十足,不由心里大乐。想时已不早,应回房去见公孙泰,看明早众人见了焦荣柏会怎生议论法。
走出门外,把门开得大敞。瞧那焦荣柏如同千年木乃伊,形状滑稽之极,实是令人捧腹难忍。胡玉掩鼻笑道:”在下不敢再扰焦臭大师功课,今夜相授弟子法语,使弟子顿开茅舍,大明真相,弟子感谢不尽。望焦臭法师今后真能修成有道高僧,皈依佛门,传授善法惠济于众,早早涅槃而归西方极乐,如焦臭法师仍心恋凡尘的话,那你我后会有期,能再幸遇仙踪,阿弥陀佛。”说完,乐得嘿嘿直笑。
如此折腾焦荣柏足足一夜,天已渐露曙色。返回自己房屋一瞧,愕然大愣,公孙泰早已不知去向。看到床上有一张纸,拿起一看,只见寥寥写道:“我已去矣,焦荣柏此时无法加害于你,望候其下山离去时方可出来。切记”。
胡玉看完信,心里甚是感激。公孙泰故说要去房里休息,其实他也恐自己走后焦荣柏会呼喊弟子前来加害胡玉,故说有何事让胡玉叫他,和要观看他怎生折磨焦荣柏等,其意乃是为胡玉安全所策。
胡玉心里一阵的茫然懊丧,可惜这位前辈高人自己竟无幸多处一时,两次得救均系此人出手,若能常常随之受诲将是大幸之事,愿以后再能得遇,非随他一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