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客一听,很是欢喜,又喝了两盅酒,越发地动了情。他抓住桑千语的胳膊只一拉,桑千语便摔倒在他的怀中。宗楚客轻声道:“千语要怎样,老夫都依你。”
“你坏死了。”桑千语娇嗔地推开他,“我要你天天来这里,你可依我?”
宗楚客当真认真地思考起来。桑千语扑哧一笑道:“看你这样,想必还是有所顾忌。算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相爷不必当真。”
宗楚客笑了起来,道:“这里是妓院,我一个当朝宰相岂能经常出没烟花之地,御史们可都是长了眼睛的。”
“那是自然。”桑千语笑道,“那,有什么法子让千语能够天天见到相爷呢?”她眼珠子一转,扑向宗楚客的后背,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不如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吧。”
宗楚客歪着脑袋盯了她一会,然后爽快地笑了起来。心下道:“到底只是个姑娘,没什么大的花头。”他对她可是彻底地解除了警戒,笑道:“好啊。”
桑千语的脸离他的嘴唇很近,他便要亲她。桑千语开心地一闪身,坐到他旁边给他斟酒,借势躲开了。
宗楚客喝了酒,看着她道:“那你怎么感谢我呢?”
桑千语一面为他斟酒,一面非常爽快地道:“那还不简单,伺候好你,不就行了吗?”
宗楚客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明白事理的丫头。”
“只是我今日身子不爽,怕不能伺候相爷了。”桑千语眨巴着眼睛,故作可惜的看着他。
宗楚客的笑脸也僵了僵,转而连一点笑都没了。
桑千语暗叫:“不好,这老狐狸要起疑了。”她忙表现地着急的模样,一把将宗楚客的胳膊抱住,急切地道:“宗相可不能食言,说好今夜留在这里陪我的。”
“你这又是何故?”宗楚客不甚了了,“你身子不适,既不能服侍我,却又要留我在你这里,你这是打得什么算盘啊?”
桑千语还是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但抬起脸来,道:“我怕相爷一去不回了呀。”
桑千语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虽暂时不能服侍您,但我可以找一个人来先代我服侍您啦?”
“找别的人?”宗楚客意外地道。
“相爷可知道这里的花魁燕姬?”
宗楚客想了想,道:“略有耳闻。”
“她可是仰慕相爷您很久了。”
“哦?是吗?”宗楚客有些得意。
“那是自然,相爷位高权重,是经世之才,又正当年,谁不想一睹相爷的风采。”桑千语一阵猛夸,使得宗楚客很是受用。桑千语又道:“相爷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燕姬来。”说着一溜烟跑开了。
不一会,燕姬便来了。结交权贵,她燕姬当然愿意。那燕姬不愧是名妓,有闭月羞花之貌,体格风骚,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桑千语与燕姬在宗相左右,一人一杯的劝酒,把宗相敷衍的服服帖帖。不知不觉,宗相就醉过去了。
桑千语使眼色给燕姬,把她叫到一边,小声地道:“燕姬,他就是我离开这里的筹码。”
燕姬原本不相信,但看见宗相,便也信了她一二。她问道:“你想怎么做?”
“这,你就别管了。今日多谢你相助,我记下你的恩情,他日必当相还。”桑千语信誓旦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