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心思微定之后,道:“除了皇后与娴妃之外,还有何人单独接触过百鹤图?”
明玉思索片刻,道:“没有,臣妾今日一天,视线都不曾离开过百鹤图,就连午膳,也是在这偏殿用的。若要动手脚,只可能是在送来坤宁宫之前,也就是……”她将目光转向瑕月,道:“还在延禧宫的时候,但臣妾刚才问了娴妃,她说并不知这天花从何而来,臣妾与娴妃姐妹多年,自然是相信她,可除了娴妃之外,臣妾又shi zai想不出其他人,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将皇上请来。”
弘历微一点头,走到瑕月身前,盯了她许久,缓缓开口道:“娴妃,百鹤图是你送来的,上面的天花脓液究竟是从何而来?”
瑕月委屈地道:“回皇上的话,臣妾确实不知,臣妾送来时,整幅绣图干干净净,绝无任何脏污,所以臣妾得知此事后,亦是万般不解。”
高氏走过来道:“皇上,您来之前,臣妾想了许久,想要找出其他有可能在百鹤图中暗下天花之人,可是百鹤图只经手过两人,除了娴妃之外,臣妾shi zai想不出其他人。”
在她说话的时候,弘历的目光一直落在瑕月身上,冷声道:“娴妃,与朕说实话,到底是否你所为?”
“臣妾所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实言,只看皇上是否愿意相信臣妾。”瑕月心中刺痛,虽然弘历并没有立刻下定论,但他话中的疑意已经很明显了,他始终还是不信zi,尤其是在遇到与明玉相关的事情时。
明玉神色激动地道:“若是实话,天花从何而来?娴妃,你告诉本宫,天花从何而来?”
瑕月平静地凝视着她,冷声道:“天花何来,娘娘应该比臣妾更清楚,慧妃刚才说了,百鹤图只经手过两人,臣妾不曾接触过天花,那么就只剩下娘娘了。”
“你……”明玉指着瑕月语气发颤地道:“你说本宫zi给zi下天花,然后冤枉你,你……娴妃,你怎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瑕月看出明玉隐藏眸底的慌意,语带讽刺地道:“究竟是谁无耻,娘娘心中最清楚不过。”
这次不等明玉开口,弘历已经出言喝斥道:“放肆,竟然这样与皇后说话,你眼中还有皇后吗?”弘历本就对瑕月生疑,如今再听到她对明玉不敬之语,更加不悦。
瑕月屈膝道:“一直以来,臣妾都极为尊敬皇后,可这一次,皇后利用天花来陷害臣妾,让臣妾蒙受不白之冤,试问臣妾还如何对皇后抱有尊敬之心。”
“娴妃,你竟然如此冤枉本宫,shi zaiguo fen ,亏得本宫刚才还一直怕错怪了你,现在想来,真是多余。”明玉用fen来掩饰zi的心虚,随后垂泪跪下道:“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弘历弯身扶起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道:“放心,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说罢,他唤过四喜道:“立刻去查延禧宫所有的人,看最近几日,是否有出宫记录。”
四喜刚要走,瑕月忽地道:“此事不必如此麻烦,臣妾可以回答皇上,最近半个月,知春与另一名宫人曾出过宫,但他们是去探望家人,并非如皇上所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