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话音刚落,高氏便道:“皇上,臣妾以为娴妃的话很是可疑,应该将那两个宫人带来仔细审问,以免让有心人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弘历颔首,转目道:“娴妃,你说的那名宫人叫什么名字?”
瑕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痛声道:“皇上,为何臣妾说的话,您总是不相信,总是觉得臣妾满嘴谎言,慧妃那次是这样,皇后过敏那次是这样,这次又是如此,究竟要到何时,您才肯相信臣妾?”
她的话语以及痛心的眼神,令弘历心中微微发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高氏见势不对,连忙道:“皇上传召知春二人,就是想要查清楚真相,可娴妃却故意阻挠,若非心中有鬼,何以如此?”
瑕月冷笑道:“只怕到时候他们的实话根本无人相信,甚至还会换来严刑逼供,好让他们说出对臣妾不利的话来。”
弘历脸色阴沉地道:“你不相信朕?”
瑕月轻声道:“臣妾很想相信皇上,可惜如今的皇上已经**人蒙蔽,无法公平公正的去审理这件事。”说到此处,瑕月深吸一口气,道:“皇上若真想查清真相,臣妾倒是有一证人。”
高氏在一旁冷笑道:“娴妃的证人,该不会是你延禧宫的宫人吧?他们皆是你的奴才,自然处处帮着你说话,这样的证人,不要也罢。”
瑕月睨了她一眼,道:“此人身份尊贵,慧妃将她比做宫人,shi zai是已经犯下弥天大罪。”
高氏根本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中,冷笑道:“是吗?那本宫可真要好好听听,这个证人究竟是谁。”
瑕月迎着弘历疑惑的目光,道:“皇上,臣妾的证人,就是皇额娘。”
“皇额娘?”弘历极其意外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其他人,也是满脸愕然,任谁也没想到,瑕月口中的证人会是凌若。
瑕月低眉道:“是,自从与皇后娘娘合绣这幅百鹤图后,臣妾就一直当中觉得有所欠缺,缺乏灵动之意。臣妾想起皇额娘绣技精妙,所以便斗胆去向皇额娘qing jiao ,在得皇额娘指点后,逐渐弥补了当中的不足。”
弘历细细听着,待得瑕月说完后,他道:“就算皇额娘曾经见过这幅绣图,也不能证明你与天花一事无关。”
瑕月不急不徐地道:“皇上误会了,皇额娘不是曾经见过,而是每天都曾见,臣妾每日去慈宁宫陪皇额娘礼佛的时候,都会将绣图带过去请皇额娘指点,然后再带来坤宁宫。皇额娘可以证明,臣妾今晨送去之时,绣图上面并无任何污渍不洁,更无天花脓液!”
此言一出,明玉与高氏皆是悚然变色,任她们千算万算,都不曾算到瑕月竟然还有这么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