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铁财瞬间声泪俱下,一副怂样,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陈子光一把抓住他的大腿,将他提了起来,使其半截身子悬在了半空之中,下面就是滚滚白衣河河水。
“是我报复王越,我才弄的……”苟铁财紧张地说道,一股尿sao味从裤裆里面传了出来。
“谁给你的胆子?”
陈子光一下子松了手,苟铁财立即下落,吓得魂飞魄散,两眼翻白,陈子光一把抓住他的脚踝。
苟铁财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哭嚷道:“是我哥,不,是我爹,我爹!”
“你爹是谁?”陈子光将军刀架在了苟铁财的脚踝上,冰冷的刀背磨蹭着苟铁财的脚踝,仿佛稍一用力就要断了脚筋。
苟铁财的jing神已经彻底崩溃了,鼻涕口水混到了一块,说道:“九毛子,苟玖山……呜呜……”
陈子光一惊,原来这小杂毛就是苟铁权的弟弟,还真是缘分深得很啦,一把将苟铁财提到了桥上,扔在地上,料定这小子已经吓得半死了。
一干人从后面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苟铁权带着一帮人来打架,却发现桥面上安静得出奇,更让他惊诧不已的是陈子光居然也在这儿,手里提着的正是自己的老弟苟铁财。
两人正面相逢,眼神犀利,气氛一度变得尴尬起来,苟铁权在路上听说苟铁财绑架了一个女学生,但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会跟陈子光扯上关系。
“哥……”趴在地上的苟铁财哭喊道,身上瑟瑟发抖。
“兄弟,你有种!”
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苟铁财,苟铁权对着陈子光恶狠狠地说道,拉起苟铁财就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jing车也呼啸而来了,七八辆jing车一字排开,武装到了牙齿的jing察鱼贯而入,冲进了人群之中,机车党的人立刻抱住了头蹲在地上,打手们规规矩矩地伏了法。
“你们俩,跟我走一趟!”赵明华看了一眼陈子光和苟铁权,说道。
陈子光伸出手来,苟铁权一伙人也规规矩矩地上了车。
另一边的一群打手也趴在了栏杆上,其中一个jing察问道:“你们的头儿是谁?”
陈诚伸出了手,说道:“抓我吧!”
jing察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中学生模样的小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诚!”
……
jing察很快控制住了局面,经过了解才知道这并非两大帮派的火拼,而是一群仗着年轻气盛、背景雄厚而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搅得白衣县天翻地覆。
周清平一听说这件事气得拍了桌子,白衣县的治安居然混乱到了如此地步,大规模的治安整顿显得更加迫切了。
“加大武装力度,扩大整治范围,务必进行一次彻底大清扫!”
很快,各方jing务力量悉数出动,对于任何影响白衣县风气的行为严肃查办,更大规模的一次打黑扫黄运动展开了,苟家的财务报表上少了不止两个零,苟铁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此次行动的导火索却是苟家二少爷苟铁财。
“爹,你怎么就能这么放纵他啊?”苟铁权埋怨地说道。
苟玖山这几天好不容易从打标枪的yin影里面走了出来,却被儿子一顿埋怨,当即气得摔茶杯,“你翅膀硬了,敢来教训你爹了?”
苟铁权也是一脸的无奈,强行地压了压火气,说道:“爹,不是儿子埋怨你,铁财有时候是真的不听话啊,再说,现在事情都发生了就算了,咱们总得想想办法不是?”
苟玖山这才稍微平复了怒气,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劲辣的水烟,说道:“我给你二叔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想想办法。”
苟铁权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下,给老爷子锤锤腿,满意地离开了。
……
县长办公室,周清平一脸yin云,闷闷不乐。
“老赵啊,最近先松松手脚吧……”
赵明华这两天整治风气扫了一大片非法营业场所,正在劲头上,人都年轻了十几岁,但他也知道周县长的难处,近来市里面面临换届,政治斗争十分严峻,白衣县更是成了许多民众的噱头,所以上层和周县长也十分为难,抽了一口烟,叹道:“要是一直这样束手束脚下去,工作相当不好开展啊……”
周清平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为难你了,但是上面的意思我也不能不顾及,不过也不代表咱们没有机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是下的药够狠够猛,他也是蹦不起来的。”
赵明华点了点头,周县长的意思十分明显,要么不出招,要么一击则中,绝无反复之余地。
看来这些时ri里,周县长已经不再是刚来县上畏手畏脚的那个周县长了,市里面的斗争已经影响了他的行事风格和人格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