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摊开随意看的姿势尼福尔安静了会才说:“不,我只是来认亲的。顺便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约顿海姆。”
“你们会接纳试图消灭你们的我?没想到寒冰巨人的心胸如此辽阔,我快马加鞭都赶不上。”
“哦我想他们会作出取舍的。”尼福尔虚空的指了指洛基再指指自己,“当他们意识到你和我是一体的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圣物的,所以只能接受……啧,这时候突然有点感谢劳非,要不是他的血脉你也使用不了远古冬棺。”
“这么看来他还是有点价值的。”兄弟俩相视一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敬劳非。”
压下洛基举起的杯子,尼福尔笑容加深眼角多了几道细纹。“先别急,我还没说完。”
有点不耐的往沙发里窝了窝,洛基把头枕在沙发背上看着天花板。尼福尔把他的杯子接过来放到小圆桌上,难得的好脾气要是被他的侍从们看到一定会吓得眼珠脱离眼眶。尼福尔从不是一个良善好脾气的家伙,恰恰相反,在他具有欺骗性的外表下奸诈狡猾更胜劳非。
可这一切在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都变了,从阿斯嘉德回到约顿海姆的尼福尔没理会愤怒的父亲跑去圣殿寻找祭祀。约顿海姆的祭司年岁已高,他知道很多其他同族永远不会告诉自己的事情。比如他早死的母亲和那个被缄默的双生弟弟。
“祭司,我今天在约顿海姆看到了一个家伙,他的胆子很大。”对上祭司那双浑浊的白色瞳仁,尼福尔一件件细数他看到的东西。随着那双眼睛逐渐由浑浊到清明,他知道自己可以得到答案了。
“你母亲要是在,也许我们的首领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命运从不向任何力量低头,因为她本身就有改变一切的力量……”尼福尔学着祭司的样子望向虚空,手指张开像是托着什么东西举到自己胸前:“你们之间的羁绊比他们以为的都要深,你母亲能给你的伤痛他也同样可以。”
“所以他会是我的伴侣吗?”想不出啊还有怎样更深的羁绊,尼福尔突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如朽木的手拍拍尼福尔的头顶,祭司摇摇头:“不,他是的半身。”
当尼福尔说到半身这个词的时候洛基终于受不了的停止看天花板等着尼福尔,“所以祭司的意思是你是个半身不遂吧。”
“噗!”本来挺有深意的对话被洛基一说怎么想都变得诡异起来,尼福尔一口喷了茶呛得直咳嗽:“我……咳咳……你看我,咳,我哪里半身那个了?”
“你寒冰巨人的形态不是这样的吧。”脚往沙发里缩了缩,扫了眼地毯、圆桌上尼福尔喷出的茶汤怂鼻:“我的形态和现状没什么区别,和在一起你不就成了萎缩后的半身不遂?”
“……”嘴巴张了半天不知道该接什么,忿忿地想灌口茶又怕再被呛到只得将小锅砸到桌子上:“反正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弟弟了!”
在洛基还要开口前尼福尔先手指着他:“在我说完前你别插嘴!”理解的点点头洛基对自己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据说是咱们的祖父告诉劳非双生子不能留,所以他留下了我。‘王位只能有一个。’母亲临死前一直念着这句话,我忘不了她当时的眼神。”大大咧咧的翘起腿尼福尔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大包膨化食品往嘴里塞,嘎巴嘎巴咬得脆响。尽管他做出了像讲述一个笑话的样子,目光却深邃如海:“任何程度的话都描述不出那种恨,如果她能动如果祖父还活着,我相信她一定会把祖父杀了一口口生生撕烂他的肉,然后碾成灰……再诅咒他的灵魂。”
对于本该熟悉却一个完全陌生存在,洛基不知道该怎么反馈:“她长什么样?”
“你长得像她,话说回来咱们的母亲可是个美人,跟阿斯嘉德的神后相比都不逊色。”尼福尔吃完一包又拿出一包,他的嘴巴不能停下来,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再说话:“她爱我,我知道她试图把给你的那份爱也给我,在她死之前她不允许任何人接触我,连碰都不可以。”
“劳非也不行,她不允许劳非来看我,整天守在我身边。她每次看我的时候表情都很复杂,有她对劳非的愤怒,也有想从我身上看到你的期盼。可我让她失望了,当她意识到我长得像劳非之后她就病倒了。那很可笑,对于寒冰巨人来说她那个年纪根本不该生病,可她还是日渐消瘦最后连食物都吃不进。”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不把你接回来。”尼福尔突兀的起身扑向洛基双手按在他坐的沙发扶手上,一颗颗金色的小球从食品包装袋里滚出来散了一地:“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被奥丁带走了。在奥丁把你带走之后劳非命令祭司找了个死婴代替你。”
“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等到那个尼福尔把洛基送回来?他就是为了远古冬棺才带走洛基的,不我要去找他……”
“嘿冷静点,我们也在想办法毕竟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哪所以……”挡在门口托尼闪躲雷神想推开自己的手话没说完就改了口风:“该死的你不能这么做!”
没等托尼展现完自己的灵巧就被没耐心的雷神直接把人抱起往史蒂夫怀里一扔。“我不想伤害你我的朋友,所以你最好别阻止我。”
“先生们,也许我们有新的访客了。”收到最新监测报告的纳塔莎敲敲房门吸引大家注意:“也许来的是位老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其实真正的美人是洛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