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双人床上,易少川全身脱的只剩下一条贴身的短裤,他的双目一片混沌,看似盯着床上的女人,可是近距离的去看,他的目光中根本没有焦距。
叶乐冲他摇着头,嘴里被塞了东西的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告诉他,不要碰她,她一身的脏病,碰了她就等于沾了死亡的细菌。
此刻的易少川不仅眼神是混沌的,就连意识也是如此,但是不论他的意识有多混,但他脑海里始终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他如果不做,乔翊白这个混蛋就会碰叶欢,而他宁愿去死,也不要他的欢欢被玷污。
视频器的另一端,叶欢呆滞的如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她被乔翊白强制的看着画面,“你看到了吧?这就是男人,最本性的男人……不是只有我乔翊白才会背叛,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不是,不是的,易少川不是那样的人。
叶欢的心在呐喊,在滴血,在一块块腐烂……
“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吗?如果不是易少川给我下了药,我也不会和叶乐在卫生间里做那种事,”想到这个,乔翊白发出大笑,“报应啊,他易少川也终于有这样一天了。”
视频器里的男人脱掉了身上的最后一丝遮掩,向着床上的女人压去,这一刻,叶欢再也看不下去,她痛苦的推开乔翊白,想把自己埋藏起来。
只是,下一秒,她的头发又被乔翊白拽起,“这么精彩的过程,你怎么能错过呢?”
哪怕如此,叶欢仍紧闭着眼睛,那样凌迟的过程,她真的没有勇气去看。
“睁开你的眼,”乔翊白现在已经疯狂的没有了任何理智。
叶欢摇头,不,她不要看。
“咣——”
乔翊白将身边的红酒瓶摔碎,然后拿起碎渣抵在了叶欢的小腹上,“我数到三,如果你不睁开眼,我就扎下去……”
尽管他只是这样比划着,叶欢的小腹却剧烈的动了起来,她的宝宝动了,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他是在害怕吗?
“一…….二……”随着乔翊白的声音响起,叶欢还是不敢赌的睁开了眼睛,她不能让没出生的宝宝就受这样的伤害。
如果乔翊白要的只是她痛苦,那么就让她痛好了!
只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屏幕,她还是受不住的一下子闭上了眼。
“不敢看了吗?”乔翊白的唇轻扫着她的耳际,“你看他做的多卖力,你听你妹妹在你老公身下叫的多逍魂……易少川也很久没碰女人了吧?你看他那饥渴劲……”
乔翊白的话像是一枚尖锐的电钻,一下一下,钻进她心底最深的地方。
虽然叶欢只看了一眼,可是易少川奔放的驰骋还是刻在了她的脑子里,他真的做了,他和叶乐真的做了。
这一刻,她计较的不是他的背叛,而是担心……
性,交是艾滋病的主要传播途径,他做了,他也染上了那种病。
叶氏垮倒,爸爸去世,小妈住院,她离婚,这么多事的加在一起打击她,她都没有绝望,她仍直挺挺的,可是现在她的世界坍塌了。
也不知了过久,荒唐的一切随着乔翊白放肆的大笑终于停止了下来,叶欢也眼前一黑,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叶欢醒来时,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冰雪世界里,四周一片的白,白的刺眼。
她在医院里,她从那个牢狱一般的别墅里出来了……
不,那里不是牢狱,那里比牢狱还可怕,那里是一座炼狱……
叶欢的记忆随着她意识越来越清醒,也跟着清澈起来,所有可怕的一幕骤然间回到脑海,她坐起来,眼睛在四处搜寻,她在找什么,她也不知道。
“太太,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躺下,”小护士进来了,压着她躺回去,“你本就动了胎气,再不注意,你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可是,此刻她哪还顾得,尽管她很疼惜这个孩子,“我怎么来的这里?谁把我送来的?”
“不知道!”
“和我一起送来的人呢?”问完,她就觉得自己废话了,这里肯定是妇产科,易少川就是被送来,也不会和她住在同一个科室。
“啊,喂,你……”小护士转身的空档,叶欢已经下了床,她要去找易少川,要找到他。
只是,叶欢把这个医院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那个人,他不在这里吗?他去了别的地方治疗吗?
叶欢以为是这样的,可是一天,两天……直到一个月后,她也没有找到他。
叶乐虽然被救治了,但医生说她下身撕裂严重,再加上之前的病症,已经生命垂危,而且除了身体上的重疾,她精神上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