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任平生,狂狮陆狂发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之一。虽然陆狂发老了,是只钝了利爪,掉了利齿的老狮子了,但只要是狮子,他就能吃人。
陆狂发因为孙女陆榆的先天阴脉,提前传了自己儿子家主之位,而他自己则是带着陆榆满世界寻找医治之法。扶风阁不知去了几次,最后找到了宁席白这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现在他的宝贝孙女全凭宁席白臻至化境的焚寂功续命,要动宁席白,势必会触怒陆狂发。
所以,要是对付宁席白,不仅仅是要对付他本身,还有他家中势力,还要算上任平生和陆狂发这两个武道魁首。这样的阵容,自己拉上八大门派一起,或者能够与之匹敌。可现在呢?
费季礼看了看左右,陈祀年轻刚刚继位,自己师弟骆璞的武功与自己是差不多境界。现在他们连一个宁席白也对付不了。那可是宁席白啊!
费季礼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对于宁席白之言,他没有驳斥的底气。
宁席白也笑了笑。他的目光扫过费季礼,也扫过费季礼身后的天玑宫弟子。李沐在船舱的入口处,看到宁席白目光扫来,他连忙躲到了船舱里面。他现在并不想让宁席白发现自己。准确地说,他不想和宁席白碰面。
不仅仅是因为宁知桐的关系,更是因为当初李沐拒绝了宁席白提出入赘一事。虽然没有当面,但是宁知桐事后肯定也会告知她父亲。宁席白一个武道魁首,主动提出让李沐入赘,还要教他武功。李沐觉得,自己的拒绝一定很伤宁席白的面子。再看看自己现状,李沐也没有脸面出现在宁席白面前。
宁席白其实没有发现李沐,因为天玑宫弟子挡住了宁席白的视线。宁席白的目光,更多的是威慑。“行了,尚甾在哪里?”宁席白问道。
费季礼眉头都没皱,很自然地说道:“尚甾在岛上。”
“既然在岛上,天玑宫身为八派之首,为什么又要先离开?”宁席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并不傻,卜言君应该比我快,所以他势必已经在岛上。而刚才那朵雷云,让我很是在意啊。毕竟今天可是晴空万里啊。”
费季礼听闻,眉头皱起。
宁席白轻笑一声,“我可是知道八大门派之中,有个奔雷宗,雷行云前辈可是号称百丈雷池。岛上如此大的阵势,结果天玑宫掌门,天玑宫首席带着一众天玑宫弟子要离开?”
宁席白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梅邬,你们五人分头搜查一下船舱。看看有没有尚甾的踪迹。据说应该是被铁索束缚的。”宁席白下达了命令。梅邬抱拳道了一声“领命。”然后那五人就向着天玑宫弟子走去。
费季礼冷声道:“宁先生这是在逼迫我们?”
“迫你们又如何?”宁席白伸出了手,手掌之上猛然燃起一团无根之火。宁席白斜眼睥睨,何人敢应声?
费季礼看了看左右,这船上的天玑宫弟子大多都是外门的,为了能开船而已,实力本就不强。陈祀神已为人所夺,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费季礼又看了一眼骆璞,心道自己不能再隐藏下去了。
想到这里,费季礼向前一步,气势暴涨。他双手一合,闭门凝神。片刻之后,在宁席白诧异的眼神之下,费季礼全身冒出了如丝的真气,这些真气全都汇聚在了费季礼身后,聚成一只蜘蛛的模样。
看到这一景象,陈祀和骆璞也是大吃一惊。骆璞更是倒退两步,苦涩道:“师兄……原来你已经踏出了这一步!我,不如你。”
宁席白眼中却是多了一丝赞赏之意,“出神异相。虽然是中品,但是出神就是出神。”
费季礼展现出神异相,显露他一直隐藏着真实实力,底气也是足了不少。“如果宁先生步步紧逼,那么我恐怕也只能鱼死网破了。”
宁席白笑道:“这样一来,你反而坐实了尚甾就在船上。梅邬,你们还等什么?”梅邬五人继续行动。费季礼伸手对着那五人,身后出神异相吐出一道蛛丝,席卷梅邬五人而去,想要将他们困住。
但宁席白却出现在了蛛丝必经之路上,他伸出了手掌,手掌中的火焰猛然旋转起来。在旋转之中,火焰瞬间膨胀,成了一个直径一丈左右的巨大火球。
费季礼那道蛛丝,还没有接近火球,就已经焦黑起火。面对此景,费季礼心中一沉。
宁席白漫步在乎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少阳派虽然也是火属。但是我的焚寂功,就算是真气,也能焚烧殆尽。”
费季礼脸色阴沉,宁席白说的是事实。如果他要阻止宁席白,拿出隐藏的实力还不够。恐怕是要抱着拼命的想法,用尽全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