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楼大厅里放着一架三角钢琴,三楼的储物室里堆着各种画画工具,还有卧室里那些合身的衣服……这些显然都是为她而准备的。原来,他早就预谋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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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缸里丢满了烟头,库里斯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早上8点了。操,一夜未眠,他不由一阵暴躁。他妈的这是哪个混球,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软禁他一个晚上。他指天指地地发誓,如果被他查出来,一定要让那家伙吃不完兜着走。
掏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他点亮火机,深深地吸了口,然后狠狠地抽了起来。一口接着一口,发泄着他的恼怒,可就这样也不能让他冷静下来。手指一弹,将剩下的半根烟甩在地上,他卯足一股劲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两个党卫军战士,就跟奥丁神殿里的门神似的,立马拿枪拦住了他。
见状,他的火气嗞溜一下窜了起来,郁闷地对着他们吼,“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德国国防军Eisenhund Kampanie的库里斯.巴特曼上尉。”
听门卫回答得这么利索,他火更大,“知道我是谁,还囚禁我?”
“我们没有囚禁您。只不过,这里是党卫军的一级机密部,按照规定,不管出入都需要指令。登记册上只有邀请您进来的命令,却没有同意您离开的,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谅解。”
“谅你妈的解!”库里斯一听,顿时脑门上冒烟,“是哪个混蛋邀请我进来的?”
“抱歉,这也是机密,我们无权告知。”
库里斯怒火横生,把手指捏得噼啪作响,可又无可奈何。他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一脚踹开旁边的垃圾桶,心里头就跟吃了炸药似的,怒火冲天,止都止不住。
将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心浮气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暗忖,党卫军的人到底在搞什么?
时间滴滴答答地又走过了大半圈,他走到窗前,推开玻璃窗,认真地考虑起是否能从这里跳出去脱身。这时,外面传来了动静,来的人大概官位不小,一路上,传来了士兵们铿锵有力的问候,嗨希特勒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库里斯双手抱胸靠在窗台上,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将他堂堂一位国防军的上尉软禁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柄一转,那人跨了进来。
看见来人,库里斯不由眯起了一双绿眸,道,“是你。”
科萨韦尔反手将门关上,大步走了进来,他伸出手,不紧不慢地道,“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巴特曼上尉。别来无恙?”
库里斯敷衍地在他手上一握,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对方的衣领,上面的那两片橡叶令他一怔,似笑非笑地扯动了下嘴角,“恭喜你,连跳三级。”
“谢谢。”
库里斯等了个通宵,实在没心思再和他谈笑风生,几句面子上的话一说,便切入主题,“那么,请问准将先生,将我‘邀请’到这,到底有何指教?”
他故意用强调的语气重读了邀请两个字,科萨韦尔忽视他的嘲讽,浅浅微笑,“因为唐颐。”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坦然地和自己谈起那个中国姑娘,库里斯不由一怔,沉下声音,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放手,我接手。从此,你和她没有交集。”
闻言,库里斯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对阴冷的绿眼珠子一转,笑声戛然而止,“你这是以党卫军准将的身份在命令我?”
科萨韦尔耸肩,“无所谓以什么身份,重点是我刚说的内容。”
“我要是不答应呢?”库里斯有恃无恐地扯出一个笑容,讽刺道,“你打算抓我么?以违反种族法的名义。”
无视他的敌意,科萨韦尔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他,“这里有一笔买卖,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库里斯伸手接过香烟,半信半疑地扬了下两道剑眉。
科萨韦尔掏出打火机,替他点上,不疾不徐地道,“我这里的军机处,掌握着不少情报。”
“那又如何。”
“又能如何?”科萨韦尔玩味地重复着他的话,低声道,“那得看,你想如何。”
“怎么说?”
科萨韦尔将目光扫过他,道,“你现在不过是个上尉,上头压了个死对头的上司,而旁边又有同级虎视眈眈。这个官,不好升。”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把他的现状分析得透彻淋漓,库里斯脸色一沉,道,“你调查我?”
他莞尔一笑,井然有序地道,“对自己的对手刨根究底,才能百战百胜。这是他们中国人的战争策略。”
库里斯沉寂着吸烟,半晌后,道,“你到底想怎样,不用拐弯抹角,直说。”
“我帮你干掉你的对手,甚至你的上司,保证你在一年内升到少校,两年里到中校。”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下,继而又道,“但,我的要求就是,远离唐颐。”
库里斯再度沉默,仔细想想,这个世界还真是讽刺,不久前他还拿唐宗舆的事来诱惑唐颐,现在同样的事情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要是我不想和你做这一笔买卖呢?”
科萨韦尔双手一摊,道,“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不过……”
见他拉长音,库里斯不由追问,“什么?”
他莞尔,“你的竞争对手会很高兴,终于有一天出人头地爬到你头上。”
绿眸中的眸光顿瞬间清冷了下去,他熄灭烟头,“你这是在威胁我。”
“买卖。双方自愿的。”
库里斯被他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发作。
相较他的浮躁,科萨韦尔却依然气定神闲,“我给你时间考虑,一个星期后,给我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留言,啥也不多说了,行动表示,日更!
btw,我就想问一句,这里就没有萨萨党了???都是库库党?不会吧。再弱弱地问一句,还有人记得大明湖畔的麦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