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度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堵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看不下去了,转身就往外走。
兰婷紧跟着他。
尚文轩再看了看房间里的尚文茜,长叹一口气,也跟着往外走。
走到院里,见有个室外长廊,兰度靠着柱子坐下。
心跳得很乱,思绪也很乱,他需要在这里好好平复一下。
可是怎么也平复不了。
兰婷站在他旁边,见他双肩起伏得厉害,心疼地将他揽到自己怀里,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又滑到他背上轻轻拍着。
“她为什么用那么难受的姿势躺着,看得人太难受了!”兰度哽着嗓子问。
“蜡样屈曲。”兰婷轻声解释,“这是紧张性木僵的一种典型症状。”
“什么叫蜡样屈曲?什么叫紧张性木僵?这么专业的术语我听不懂,我也不想知道这都是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她什么时候才能好?”兰度低声吼道。
“我来告诉你她为什么会这样!”尚文轩的声音冷冷地从身后传来,“全都是因为你!”
长廊到处都可以坐,他却走过来故意挤着兰度坐下。
“快说!”兰度挪了挪屁股,给他腾了地儿。
尚文轩瞪他一眼,咬了咬嘴唇:“她三年前和你离婚后,我们都没人知道她怀孕了。那一年她也没回来看过父母,我有两次去美国的时候要找她,她也都说她去外地办事了,或者旅游了,总之都没和我见面。现在想想,她那会儿就是故意在躲着我们,不想让我们知道她怀孕生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