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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掉包(1 / 2)

夏日从芙蓉悄无声息的颓败之中开始渐渐退离人们的视线。星竹殿外,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翠绿翠绿的长竹叶上。

靳泠送来的书信被凤墨予摊在书桌上,上面白纸黑墨,将乔子暖那晚落水的一切原因始末写得事无巨细。

在他还未出手的时候,钱一彦已经把一切都做完了。

信上说云子桃病倒在了绝念庵,已经人事不识,常常在深更半夜凄厉地哀鸣。一开始,庵里的人还时有去问候的,渐渐的,她们也习惯了云子桃的不正常。

这个女人,已经彻底成为了钱一彦的一枚弃子。

就连从小见惯了宫中权利争斗的凤墨予也不得不惊叹于钱一彦的狠戾决绝的手段。

然,钱一彦这么做,究竟在宣示着什么?

凤墨予走出星竹殿,看到不远处有一团紫色的鸠尾花。雨珠轻落在花瓣上,莹亮透明。

那些娇艳水润的鸠尾花,莫名地令凤墨予觉得像极了乔子暖。

凤墨予随手撑了把伞走过去,将那些被雨水打得有些东倒西歪的花轻轻扶正,然后选了一株颜色最是艳丽的,缓缓放在手心之中。

眉清出来给乔子暖打水,看到凤墨予独自一人撑着伞蹲在雨中,不禁吓了一跳,忙上前,“王爷,您这是……”

凤墨予手执一朵紫花,风韵难以自弃的俊颜上,勾唇浅笑,让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商王大人笑的眉清不禁看得傻了眼。

乔子暖此时刚将繁复华丽的罗裙穿上,听到门被推开的时候转身,就看到凤墨予墨发微湿地走进来。

他脸上的笑格外的耀眼,乔子暖不禁有些呆。

凤墨予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鸠尾用衣袖轻拭干,然后插在她的如墨云鬓之中。

乔子暖向来是适合紫色的。尤其是配着她身上那件流彩罗锦丝裙,少女潋滟而出尘的气质被衬得淋漓尽致。

这时,眉清端了盆水走进来替乔子暖梳妆打扮。

因为乔子暖总是素颜,所以这还是凤墨予头一次亲眼看女子妆扮。他看着眉清替乔子暖一点点地修饰着妆容。

眉,渐渐丰盈如柳;脸颊上有两抹淡如烟霞的粉红飞入鬓角;樱红的唇饱满莹润,欲语还休,无比诱人。

乔子暖轻轻起身,双手提起裙摆,欢乐地奔至凤墨予面前,在他眼前旋转一周,鬓上的紫色鸠尾似蝴蝶,轻盈舞动。

“大叔,好看不?”

凤墨予浅笑点头,极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个人并肩往外走去。眉清和别雀白珠替他们二人撑着伞走在后面。

乔子暖转头,有些紧张地望着凤墨予,“大叔,我能不去么?那么多人一起用膳,我也不认识……”

凤墨予笑,“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会知道紧张?”

乔子暖嘟嘟嘴,“皇上皇后我都不熟,还有那些朝臣,我也不认识。”

“不用怕,有本王。”凤墨予牵着他的手紧了紧,笑着安抚着她。

乔子暖深吸一口气。罢了,既然已经认定了王爷大叔,这一切,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今晚,是乔子暖进宫这么些日子来,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些一直只听闻乔子暖的名字却从来没有机会见到真人的臣子们,内心都不约而同地有些期待,想要看看这位令商王疼宠在意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凤墨予自始至终一直将乔子暖的手紧紧地牵着。

眼看着他们离龙椅越来越近,乔子暖想要轻轻挣开凤墨予牵着她的手,谁知却被凤墨予不着痕迹地拽住,不让她的手离开。

乔子暖意外,转头看他一眼,低声道,“大叔,我自己可以走。”

凤墨予却像是没有听到,牵着乔子暖走到云南帝面前,只轻轻福身,“父皇。”

乔子暖诧异地眨眨眼,这样就行?不用跪拜的么?

云南帝似乎看出乔子暖的疑虑,不在意地朝着她温和一笑,“这孽子从来不给朕跪拜,丫头,你也免了罢。”

四周的臣子皆吃惊,望向乔子暖的目光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敬意。

乔子暖从善如流,朝着云南帝微笑福身,“皇上万福。”然后又朝着一旁的皇后和玥贵妃福了福身,“皇后万福,玥贵妃万福。”

云南帝看着出落地一次比一次明艳纯美的乔子暖,微笑点头,“落座吧。”这丫头样貌越来越出众,仪态风度也优雅得体,站在凤墨予身旁,越来越像那么一回事。

他说着,拿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四下的臣子们笑道,“这次米粮隐患顺利解除,各种爱卿功不可没,今晚,爱卿们都不必拘谨,尽情地吃喝。”

乐声奏起,一群舞姬翩然而至。殿中一时间歌舞升平,热闹分常。

乔子暖低头望了眼依旧被凤墨予握着的右手,再看看满桌的可口美食,不禁急了,“大叔,我要吃饭!”

凤墨予这才笑着轻轻放开她的手。

乔子暖揉了揉被凤墨予牵得时间太长有些发麻的右手,又想起方才凤墨予在星竹殿有些反常的举止,不禁疑惑道,“大叔,你怎么了?”

凤墨予凝着她,“怕稍稍松手,你就不见了。”

乔子暖心间一震,放下手中的银筷,主动牵住凤墨予温热的手,目光濯濯,“只要你不放手,我就一直都会在。”

凤墨予勾唇浅笑,凤眸之中似有无数的情绪晃动,伸出手,亲自为乔子暖布菜,夹的,自然都是乔子暖素来爱吃的。

上首处,皇后将凤墨予和乔子暖的互动悉数看在眼里,抿唇轻笑,对云南帝道,“真是没想到,商王性子那么冷的一个人,竟会对这丫头如此细致周到。”

云南帝沉默一笑,并不回应什么。他也曾经少年气盛,儿女情长。吃过亏,才知道情乃世间至毒之物,沾上了,就成了致命弱点。

这些年来,凤墨予待在他身边,几乎无所不能。云南帝虽然欣赏凤墨予的能力和手腕,却也忌惮他。

如今,有了乔子暖,云南帝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

而云南帝的沉默看在那简玥眼中,却全然是另外一回事。自从那日之后,云南帝再也没有去过玥前殿。

她用尽了一切方法想要挽回云南帝的人和心,但这一次,云南帝似铁了心,连见都不愿见她一面。

今日难得能够与他一同吃饭,那简玥殷勤周到地不断替云南帝布菜倒酒,要多贤淑有多贤淑。

对一旁的皇后,完全视而不见。

云南帝有时转眸看她一眼,那简玥受宠若惊,在脸上勾出她自己觉得最美艳的笑颜。

皇后将那简玥的所有表现悉数看在眼里,但不置一词。只是偶尔将云南帝喜欢的菜轻放在他面前。

手段之高段与拙劣,几乎一眼可辨。

晚宴之后,凤墨予牵着乔子暖踱步在长而幽静的长廊之中。

廊上挂了两排灯笼,被夜风一吹,摇摇欲坠,连带着烛火也被晃动地晦明晦暗。

乔子暖贪玩,见四周没有旁人,便噌地一下跳上廊凳,摇啊晃地在那狭窄的廊凳上走着。

凤墨予挑眉,双手抱胸,缓步走在她身后。

突然,从黑暗处倏地蹿出来一只白猫,乔子暖躲闪不及,脚下一个踩空,噗通一声掉了下来。

身上的美丽罗裙瞬间被毁。凤墨予望着她摸着屁股倒吸着气从地上爬起来的模样,忍不住浅笑出声。

乔子暖回头,咬牙瞪着凤墨予,不满道,“大叔!”

凤墨予笑着摊摊手,那意思是,他表示自己很无辜。

乔子暖瞪了一眼自己脏了的罗裙,巴巴地又望向凤墨予,“这衣服,我能脱下来么?”

凤墨予眉头微蹙,“在这里?”

乔子暖点点头,“这衣服好重,而且要是再穿下去,里面的中衣都要湿了。”

“不行。”凤墨予一口回绝。

“好吧。”乔子暖有些丧气地垂着头,乖乖地跟在凤墨予身后,亦步亦趋地往星竹殿走回去。

回到殿中,眉清忙上前去替乔子暖宽衣。

谁知被乔子暖制止,“大叔说不能脱。”

眉清不解,“主子,这会儿可以脱了。”

乔子暖固执地摇摇头,“大叔说不行。”

眉清碍于凤墨予也在场,没好意思说乔子暖,只是暗暗地瞪了她一眼,你就作吧,自己贪玩,弄脏了衣裙,闹什么脾气!

乔子暖一看,不说话,反瞪了眉清一眼,挑挑眉,赶紧走,赶紧走,别耽误我跟王爷大叔打情骂俏。

眉清这才明白过来乔子暖的用意,忍不住撇撇嘴,一头黑线。她家主子平日里果断是那些不该看的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

凤墨予闲闲地靠在软榻上,好笑地看着乔子暖脸上格外丰富的各种表情。

乔子暖小碎步走到他跟前,背过身去,“大叔,这衣裙我脱不来。”

凤墨予浅笑扬眉,极配合地替她解去背后一颗颗繁琐的扣子。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慢到乔子暖几乎快要睡着。她打了个大大地哈欠,“大叔,好了没啊……”

“嗯,应该好了。”乔子暖欣喜地低头一看,顿时傻眼,她的中衣呢?怎么就只剩个肚兜了呢?……

她转头,无语地望着表情无辜的凤墨予,“大叔,你这样,真的好么?”

凤墨予妖孽一笑,将她轻轻一拽拥进怀里,湿热的舌尖舔上她的后颈。乔子暖瞬间定住,大气也不敢喘。

面对着凤墨予强大而来势汹汹的热情,乔子暖怂了,瞬间忘记了自己方才想要调戏商王大人的想法。

“大……大大大叔……冷……冷静……”乔子暖一开口,顿时有种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凤墨予霸道地勾缠着她的粉唇,“暖儿,你是本王一个人的。”

乔子暖倏地一怔,水润的眸对上他汹涌澎湃的双眼,原本还有些惊慌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两个人贴紧得几乎没有一丝距离。乔子暖在凤墨予风暴般的吻之中仿佛感受到了他的一丝不安和慌乱。

耳边,清晰地传来凤墨予稳若磐石的心跳声。

乔子暖开始主动回应起他的吻,她要用实际行动来消除凤墨予心中的不安。就像她所承诺的那样,只要他不离开,她就会一直在。

突然,殿外响起一阵雷鸣,乔子暖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轻颤着埋进凤墨予的怀里。

凤墨予狂潮般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温柔地将唇贴在她的额间,凤墨予轻拍着乔子暖的背脊,轻柔地在她耳边哄着。

乔子暖害怕突如其来的雷鸣或者巨响。那应该是乔志渊夫妇遇难时给她留下的阴影。

凤墨予疼惜地拥着乔子暖,轻叹一声。他们,究竟该有多么地相似。

一个内心荒芜,一个满心苍夷。然后遇到彼此,相互温暖,彼此慰藉,如此地契合……

第二日一早,那简玥起身往中宫去向皇后请安。

大雨,皇后已经免了妃嫔们的请安,看到那简玥走进来,不禁有些意外,“如此大的雨,玥贵妃怎么还跑来?”说着,忙让嬷嬷替那简玥泡了盏热茶。

那简玥忙谢了恩,有些不自然地朝着皇后笑笑,“娘娘昨晚似乎有话想要与臣妾说。”

皇后轻轻扬眉,“有吗?本宫怎么不记得了。”

“这……”那简玥猜不透皇后的心思,不敢再乱开口。她进宫这么多年,因着云南帝的宠爱,从来未曾将皇后放在眼里过。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宫里的美人来了一拨又一拨,云南帝身边的新宠旧欢换了一批又一批。惟独皇后,长久不倒。

哪怕如今太子失势,云南帝也不曾废了皇后。

她以前不明白,还听信旁人的谗言想要扳倒皇后,谁知到头来反而害了自己。

如今那简府因为她恶意伤害那简兮月一事,已经许久不曾来人看过她,云南帝那里她又失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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