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暖将头埋在他怀里,只因凤墨予的怀抱是她觉得最安全稳妥的地方。
凤墨予吻上她的额头,“再不会有任何事情分散我们。”
乔子暖缓缓抬头,容颜胜过世上所有繁花。凤墨予专注地凝着,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渐渐凌乱,他低头,吻上她粉嫩的红唇。
炙热而灼人的气息在两人唇齿间流转。凤墨予伸手,褪去她身上的锦袍。乔子暖俏红着脸,看了眼床上睡熟的凤宇雪,“不行……”
凤墨予笑着将她横腰抱起,往对面的书房走去。
两人一进书房,凤墨予便将她整个人压在书桌上,身子随即覆了上去,乔子暖被他折腾地累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未穿,被他抱着,只用一条锦被盖着身子。
乔子暖微红着脸,伸手去拉他的下巴,恼道,“你也太不节制了,昏君。”
凤墨予却笑得妖孽,满足地喟叹一声,将她的手握住,放在唇边轻吻,“过了十五,咱们就带着宇儿回京城。别苑太小,宇儿大了,该有自己的宫殿。”
乔子暖没好气瞪他一眼,“冠冕堂皇,分明是嫌儿子妨碍了你。”
凤墨予笑,手指在她光洁的背脊上缓缓游走。乔子暖觉得痒,时不时伸手去打他,两个人窝在一张软榻上,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凤宇雪突然走进来,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美人爹爹,你们在玩什么?宇儿也要玩……”
乔子暖窘得将整张脸都缩在凤墨予怀里。凤墨予却一脸淡定,对儿子道,“爹爹和娘亲打算生个弟弟妹妹来陪你,你觉得如何?”
乔子暖藏在锦被中的手重重地扭了一下凤墨予的手臂,让你再乱说话!
凤宇雪眨眨眼,“抱在一起还能生弟弟妹妹?那宇儿也要抱。”
凤墨予,“……”
乔子暖在他怀里笑得差点岔气。这熊孩子的奇葩思想,大人无法企及。
别苑的时光温馨而闲适,飞快而过。贺楼之夫妇自从私下见过容妃之后,就一直在等她有所动作,可是却一直不见有动静。
又过了几日,快到元宵节。西楚帝在元宵前一晚病逝,半月后,西城枫顺应遗召和民意,登基称帝。
大丧期间,凤墨予作为云南国君,又身在边境,决定带着乔子暖前往吊唁,并顺便恭贺新帝登基。
乔子暖亦趁此机会顺便打点乔雪商行的一切,准备将商行搬迁回云南国。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在等凤墨予和乔子暖来西楚花城的那一日。
正月二十一早,载着凤墨予和乔子暖的豪华马车在百姓围观下驶向皇城。凤宇雪穿着皇子装,打扮得英俊无比,天生的贵胄之气展露无遗。他望着马车外黑压压的人群,小声道,“娘亲,好多人。”
凤墨予宠爱地看着他,“宇儿,要叫母后了。”
“哦。”凤宇雪吐吐舌头,继续端坐着。
一炷香后,马车驶入皇城,径直停在朝殿门口。西城枫一身蟒袍,亲自在殿前迎接。
凤墨予亦是君王规制的打扮,虽然未穿正式的蟒袍,却也是王者风范尽现。两位年纪相当的君王,气场和风度不输彼此,简单地寒暄之后,西城枫衣袍一扬,将凤墨予和乔子暖迎进朝殿。
目光从乔子暖身上一晃而过。
她一身华丽凤袍,腰封紧束,将乔子暖姣好的身形衬得越发玲珑有致。浅金的凤袍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衬着她绝世的容颜。
就算只是一眼,亦足够令西城枫铭记此生。
所有人都以为,两个君王这时的见面定然带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或许他们是对的。
凤墨予之所以来见西城枫,的确是别有目的。他在暗示西城枫,乔子暖是他的皇后。
整个宴席上,众人亲眼见识了云南皇帝对这位一代宠后的绝世疼爱。凤墨予用自己的言行在警告西楚国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若敢再打乔子暖和凤宇雪的主意,下场会是他整个云南国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
西城枫整个过程都显得很温和有礼,除了敬酒,他甚至不会主动去看一眼乔子暖。
席间,西城枫离席更衣,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出来解手的小人儿凤宇雪。
小人儿恭恭敬敬地朝着西城枫行了礼,然后又笑得狡黠道,“叔叔,这次宇儿没有装肚子疼哦,这次是真的。”
西城枫一愣,随即失笑,温和地上前牵起小人儿的手,貌似不经意地问道,“若有一日,你的母亲有危险,你会如何?”
凤宇雪侧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会拼了命救母后。”
西城枫低头看他一眼,又问,“那若是你的父皇有一日不再疼爱你的母后了呢?”
“不会的。”小人儿格外地护短。
西城枫勾唇,“朕说的是如果。”
“就算那样,宇儿也会保护娘亲。”
西城枫突然蹲下身,很认真地看着凤宇雪,“若有一日,你父皇不再疼爱她,答应叔叔,带她来找叔叔,好不好?”
西城枫说完,并不在意凤宇雪的答案,便牵着他的手往殿中走去,“传朕旨意,宫中今晚戒严,明日定要安全为云南帝后他们送行。”
西城枫抬眸望着天边圆润的月亮,乔子暖,今生我们相遇太晚,就让朕为你解决这最后的一点麻烦。
人月团圆。
原来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可以穿越时光枷锁,经历许多磨折和疼痛,在一日日如水般的流年之中,越磨越深,直至日久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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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无比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