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房就设在酒柜的旁边,不算宽大的房间,用玻璃隔着,同样的阴森暗冷。
原木桌上有烛台,毕沈岸却没有将蜡烛点起来。
现在借着黑暗打开酒瓶,倒了小半杯酒,急急地喝下去…
酒精入吼,沁凉冰冷,但脑中的记忆却更加清晰。
他不想玩“睹物思人”的把戏。
但是每年这一天,他横竖是要彻夜无眠,再加上膝盖疼痛,所以都会来酒窖喝几杯。
今年觉得这黑夜更长,醉意更浓,再加上突然生命中闯进了一个沈絮,带着那样一张脸,毕沈岸觉得,连着思念都满溢。
刘伯终究不放心,睡至半夜去敲毕沈岸卧室的门,里面空无回应!
孽吧,都六年了…
刘伯摇着头,找了蜡烛点亮,披着外衣往酒窖走。
已经大半瓶红酒下去,毕沈岸觉得腿部的疼痛总算缓解了几分。
眼前景致氤氲,却能听见黑暗中响起沉然的脚步声…
“诩诩…?”他抬起头,就着萧冷的空气喊了一声。
很快有微弱的光源移过来…照到他脸上,之后是有些略微苍老的声音:“少爷,我是刘伯。”
“刘伯…?”毕沈岸眯着眼睛,借着烛光看清面前的人影,嘴角牵笑,低低说:“嗯…怎么你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