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绍华显然吃了一惊,愣了一下才开口:“你好多年没进过这个家门了。”
多少年?久得已经模糊了记忆,只记得那时候柳是还年少。
他不说话,并没有走进书房,门开了半边,他就立在那里,背着光。
柳绍华往砚台里添了一点水,缓缓研磨:“我很诧异,你还愿意回来。”动作顿住,他抬起眼,“今天你为什么而来?为谁而来?”
终归是父子,柳绍华哪能不了解他,从柳是年少离家,将近十年没有踏进这个家一步,能让他回来的原因只有一个,叶江西……
柳是只问了一句:“告诉我,她是不是她?”
果然,他这个儿子,对当年的事、当年的人,从来不曾放下,柳是他为了叶江西而来。
柳绍华不答反问:“你怎么这么笃定我会调查她?”将毛笔放下,取下眼镜,略微有些皱纹的眼角似笑非笑,“不过是个同名的人,却让这么多人都草木皆兵,叶家,宋家,”他笑,“还有唐家。”
宋辞身边独留的女人,似乎有备而来,以及种种来势汹汹的攻势,都在预示着这一个女人有多不简单,她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在宋辞身侧,倘若不是过分无谓,便是真的无惧。
更何况,她姓阮,名江西,这样巧合得让所有人都警觉。宋家、唐家、叶家多少人对这个姓氏及这个名字虎视眈眈,草木皆兵确实不为过。
“因为你心虚,”柳是眼沐霜寒,“你们都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