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人情什么的,谁还在乎这个,你可别忘了,在他妹妹开的燕舞坊,我们可是还出了老千,净赚了人家一千六百两银子呢。这可不是小数目。”
云柯:“可跟你这那地契比起来?不对,是跟他藏娇的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比起来?难道为了一个区区美人,再加上一个地契,这一千六百两,他还亏了不成?”
秦衍:“那你这就是不懂了。那美人再好,也是墨家的棋子。如果能招揽过去,对其臣服。
花这些银子倒也不亏,但若是那美人仍是效忠于墨家呢?”
云柯:“那就是亏了。”
停顿了一下。
云柯:“但也不对,若是人家是两情相悦的呢?”
秦衍:“那你说,两个不同的站派之间,能谈什么感情?
即便当时我们没有去求你外祖父放过那个女子。那公输舒华喜欢的美人也未必会被墨家发现。
而且,即便我们求了,那美人毕竟是身为墨家的弟子,自己未完成的任务,舍不舍得放弃,那也得看他的造化。
所以这人情,不要去想。”
然后一挥手,秦衍:“就当不存在得了。”
云柯:“可公输舒华那人也不像是个不讲人情的人。”
秦衍:“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将情,在私下底可以,在战场上,我们就是敌人。”
秦衍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冰冷。
这也就是事实。五年前父亲被杀,他一路带兵回江东,追杀他的人当中,不乏曾经见过的,甚至一同喝过酒的。
私下里怎么着都行,但一到战场上,立场分明,这敌人就是敌人。
女子将情面,而男子,在站派上最不讲究的,就是情面。
所以最后话语也越说越冷。
只是好在他们的桌子距离公输舒华那边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而且这酒楼里,虽然都是三方的人,但也的确热闹非凡。
秦衍自然也是带了些人,中间是墨家的人,最里面则是公输一派的人。
绉太傅今个也是在的,四下瞧了瞧,便往这边走。行了礼,秦衍便往旁边一指,请坐。
云柯将座位挪到了秦衍的旁边,绉太傅便正好坐在对面。
好久不见,这人云柯是知道的,在江东时,成亲第二天给她下马威的就是这绉太傅。
不过好在这人看事情挺公私分明的,关键是在理。
便小声的看向秦衍:“绉太傅上次不是跟我们一同回京了吗?怎么后来在京都时,我都没见到他?”
秦衍轻哼了一下,有些冷冷的:“绉太傅是跟沐然他们一同率先前往京都的,因为京都没有闲职,就求了这在雍州的官。
是雍州副太守,兼任太守师爷一职。”其实就是一个虚职。
绉太傅毕竟年老,京都的差事,小了他看不上,大了,朝中其他大臣定是不肯的。
所以沐然就跟陛下商讨着,把他调到了雍州。
毕竟这雍州是墨家与公输一派结梁子的地方,但这些事情,他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