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外面走了走。”
这时堂叔来了。堂叔年龄50开外,个头不高,看起来挺精明的样子。宋福禄离开巴黎这三个月,堂叔家发生了很大变故:他老伴去世了。他们夫妇没有儿女,他如今成了鳏夫。
堂叔心情不佳,他对梁晓秀不冷不热。阿贵当初回到巴黎没过几天就把宋福禄在里尔开餐馆不成功的事告诉了堂叔,所以堂叔什么都知道了。
“堂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梁晓秀。”宋福禄谦卑地说。
“堂叔,您好!”梁晓秀走上前说。
“好,”堂叔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的餐馆开得怎样啊?”那口气带有一种责斥的味道。
宋福禄很紧张,他刚想解释,梁晓秀抢过话头说:“堂叔,我们是来向您取经的。”她看出宋福禄很怕堂叔,担心宋福禄说不清楚。
“取经?取什么经?”堂叔用警惕的眼光看着梁晓秀,脸上带有一种疑惑的表情。
梁晓秀认真地说:“取开中餐馆的经。我看堂叔的餐馆开得很好,今天中午有10个客人。堂叔,晚上客人是否会多一些?”
“晚上会多一些,周末会更多。”堂叔淡淡地说。
他们几个人坐下来吃饭,堂叔坐在中间,宋福禄和阿贵坐在堂叔的两侧,梁晓秀和那个女工坐在餐桌的另一头。
午饭很简单:只有白米饭、一盆鸡蛋西红柿汤、一大盘尖椒土豆丝,菜里面几乎没有什么肉。
梁晓秀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和堂叔说开餐馆的事,她想等吃完饭再和堂叔说。宋福禄看起来很怕他堂叔,只顾低头吃饭,一句话不说。
不到10分钟他们就吃完了饭,阿贵和那个女工回房间休息,他们下午5点钟还得干活。
宋福禄冲了一壶茶,准备和堂叔说说回巴黎当大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