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和康欣怡告辞岳帅彩,回到公路上,和李清冬会合。康欣怡开车,缓缓向前,赶往目的地。
在车上,李清冬听过了情况之后,让康欣怡靠边停车。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丁二苗问道。
李清冬理着胡子,道:“師叔啊,人在江湖,小心为上。岳帅彩的人,未必靠得住。干这件大事,还得靠我们自己。”
丁二苗点点头,示意李清冬继续往下説。
“拳脚无眼,刀枪无情。假如文婉狗急跳墙,对我们痛下杀手,我们势必要反击。”李清冬分析着説道:
“文氏父女,杀害这么多人,对她们來説,杀人和杀一只鸡是没有区別的,你別指望她对我们手下留情。所以一旦交手,就是你死我活。如果我们错手杀死了文婉,对警方怎么交代?警方会不会,給我们颁发一个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奖状?”
“……”丁二苗也感到头大,皱眉道:“那你説怎么办?”
李清冬微微颔首,缓缓地説道:“通知警方,我们配合警方的行动。”
康欣怡叹气,道:“我昨天就已經报了警了,可是到現在,也没見警方有什么行动啊。而且,岳帅彩报警,都十几年了。每次警方都说查无实据。我们再报警,警方会搭理我们吗?”
“嘿嘿,这就需要我師叔电話联系某些高人了。”李清冬咧嘴一笑,对丁二苗説道:“師叔,打电話去都城吧。为民除害的事,咱也不算求人。”
丁二苗想了半天,无奈地拿起电話,按下了都城王浩岚的电話号碼。
李清冬説的在理,这事儿不通知警方,的确不好办。一个不小心,就是吃不着羊肉惹得一身骚的下场。
好在王浩岚接到电話,听明白事情的原委以后,二話没説,就让丁二苗等电話。
大约过了半个小時,丁二苗的电話响了起來,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是丁先生吗?”对方很客气,在电話里説道:“我叫張天超,是修宁县警局的刑警队长,接上级命令,配合你的行动。請问,你現在在什么位置?”
丁二苗心里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位置通报給張天超,让張天超带队赶过來,然后等自己电話,再进一步联系。并且嘱咐張天超,全部着便衣,不许大張旗鼓。
这一番通話,让康欣怡目瞪口呆。她疑惑地看着丁二苗,问道:“二苗,你认识都城里的哪位大人物?怎么修宁警方这次的反应,如此之快?”
李清冬很夸張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子,道:“我師叔认识的,是一个很大的人物哦!”
丁二苗微微一笑,道:“这件事以后再説,康康,現在百无禁忌,立刻开车,我们先去暗訪一番,会一会那个妖人。”
康欣怡吃了定心丸,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净,开车向前飞奔。
文婉的住所,丁二苗等人昨晚也看过,但只是远远地看一眼,記下了方位,并没有上前细看。
公路边停了车,还是和先前一样,李清冬留守,丁二苗和康欣怡扮作一对情侣,前去暗訪。
文婉的房屋,却就在路边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
站在公路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房子前的树木。目测距离,不超过一百米。
其实这是一个村庄,只不过,文婉的房子,在村庄的最北面,孤零零的一座宅院,距离村庄,大約也在一百米左右。
从公路到文婉的房子,有一条砂石路可以通行。从路面來看,应该經常有人行走。
丁二苗和康欣怡挽着手,慢慢地接近目标,一边四处打量着地形。前面是村庄,后面是山谷,果然远离人群,是一个做坏事的好地方。
脚下的砂石路笔直向前,老远就看到,那处宅院门前,一个矮凳上坐着一个瘦瘦的女人。
难道她就是文婉?丁二苗心里不禁嘀咕,看这身材,几乎一阵风就能吹走,却是深藏不露的妖人?
女人看到丁二苗和康欣怡走过來,便扭头來看,面带惊疑和好奇,很正常的表現。
女人留着齐耳短发,脸盘消瘦,兩眼中似乎带着凄苦和沧桑。看那年紀,的确只有四十多岁,甚至还带着一点风韵犹存的味道。
越走越近,康欣怡微微有些紧張,手臂在轻轻发抖。丁二苗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松点。
“大妈你好。”终于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康欣怡笑着打招呼,举起手里的茶杯,道:
“我们是路过这里游客,因为有胃病,不能喝凉水。所以,想跟你求一杯热茶,不知道方便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