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站起身來,微笑道:“一杯茶还是有的,有什么方便不方便?來,都进屋里坐。”
语气表情,都非常和蔼,看不到一点妖气。和岳帅彩説的沉默寡言,截然不同。
“謝謝大媽,謝謝大媽。”丁二苗赶紧道謝,带着康欣怡一起走进了女人的家里。
屋子里很干净,一尘不染,就是房屋前后树木太多,光线不好,給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女人提來热水瓶,給康欣怡和丁二苗的保温杯都灌上水,随口问道:“听你们的口音,是外地來的游客吧?赶路也累,坐下歇歇吧。”
“是啊大媽,我们是山城的人,來这里旅游的。”康欣怡在八仙桌边的长凳上坐了下來,打量着四周,问道:“謝謝你了大媽,还没請教你贵姓,怎么称呼?”
“农村人有什么贵姓不贵姓的?”女人挥挥手,淡然地道:“我姓文。”
丁二苗端着茶杯笑而不语,姓文,看來没错,她就是自己要找的文婉了。
“哦,原來是文大媽。”康欣怡按照事先商定好的套路,开始表演。
她把保温杯抱在肚子上,表情略带痛苦,看着文婉説道:“肚子痛,真要命。現在用热茶捂在上面,好多了……”
“我就説了,等几天再过來旅游吧,你偏偏不听。”丁二苗不无抱怨地看了康欣怡一眼,连连搖头。
文婉察言观色,开口道:“姑娘,我看你不是胃病吧?”
“大媽,真被你猜到了……”康欣怡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其实我是……痛經。也有可能是走路走的急了,所以这次痛起來很厉害。”
“原來是痛經,姑娘別怕,我給你冲一杯红糖水……”文婉説道。
“別別別,謝謝大媽,不用了。”康欣怡连忙挥手,道:“我……血糖高,不能喝红糖水。”
文婉皱起眉头,道:“怎么年纪轻轻的,有这么多毛病?姑娘,养病如养虎,不能大意啊。一辈子的光阴,身体不调理好,以后怎么过?”
康欣怡继续演戏,苦笑着道:“現在压力大,生活节奏也快,哪里顾得上调理?反正現在年轻,身体扛得住。”
“那怎么行?現在留下病根,一辈子都受罪哟。”文婉像个长辈一样,语气中带着教训的口气,道:“姑娘,我是这山里的土郎中,我來給你把把脉,看看你的病根在什么地方。”
“大媽是个医生?”丁二苗装作喜出望外的样子,道:“那太好了,給我女朋友看看吧。要多少钱,我給你。”
“不要吧?”康欣怡欲擒故纵,欲推还就地看着丁二苗。
文婉一挥手,笑道:“把个脉是不要钱的,別怕。不过看出毛病來,需要草药的話,那就要給一点点小钱了,也不多,十块二十块的。”
丁二苗白眼看着康欣怡,道:“大媽都説的这么诚恳,你还不給大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