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此石乃天君所赐,共有五颗,各为缃土石、黑水石、赤火石、青木石、素金石,现分别为汉、金、蒙、苗、白五族所有。传说一旦五石齐聚,即可与天通灵,召唤莫大神通,足以逆天改命。
只是这五石均是各族圣物,地位较之君上都还要尊崇,又怎会轻易示人,更遑论带出禁地,是以五石齐聚之事从未有人见过。
以上种种,林浊自是不知,只是不解道:“那不知您要听我说什么呢?”
武月轻启朱唇,悠然说道:“你真是从天上来?”
“是。可也不是。”
“噢?”
“我确是从天上来,不过只是从天上掉下来,至于我究竟从何处来,其实我自己也忘了。”
“还有此等奇事?”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有些事确是闻所未闻,不知您是否相信?”
“我信,你与旁人却有些不同,姑且就把你算作天人吧。今日,我倒想听你这个天人说说,此番多灾多难,我大汉究竟能不能化险为夷?记住!圣石面前,不可妄说虚言,否则必遭天谴!”
好家伙!
直到这时,林浊才明白她唤自己来的真实目的,当真是好生狡猾!她知朝堂上,自己会多有顾虑,自不肯全盘托出,是以将自己约到此处,想听个虚实。
他虽不信神佛,但见这武月说得一本正经,而这圣石确实微放荧光、神秘兮兮,顿时也不敢信口开河,只得说道:“其实汉国能否渡过此劫,我并无把握!”
果然,此言一出,武月即是面色一沉,正欲发作。
见状,林浊心里叫苦,暗道:“不是说一切皆可言,一切皆无罪么?这汉帝怎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还是赶紧道:“但事在人为,也并非皆是绝路。只是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切不可以常理度之。”
“噢?那你且说说看。”
“我先前跟您说的治国三策,也绝非虚妄之言,只是逐条施来,确要一定时日,您急于求成,是以……。”
武月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把将他打断,喝道:“辽东金贼乃症结所在,征伐之事不容再拖,否则越是尾大不掉。”
“您所言也不无道理,辽东确是症结所在,只是金人日盛,只能徐徐图之。所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既然金人凶猛彪悍、狡黠异常,那我们就更要精炼阵法、讲求谋略,以此作为克敌之法。是以还请您多给些时日,让我整顿队伍、操练法阵,以作万全。”
武月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应允,林浊方才长吁一气,说道:“如辽东能应对得法,那汉国应无虞矣。”
听得此言,武月这才神色舒缓,眉眼渐渐放松下来,悠悠然叹道:“天下之事就这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