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睡到自然醒,翻身起床,惊悚的发现身旁还躺着一个男人,英俊慵懒得一塌糊涂的轮廓,精致的五官,健硕的胸膛,刚毅起伏,长腿,大手蛮横的搁在她的胸前,一手一滩柔软,竟抓的那么不偏不倚。
须臾,小脸上一片片红潮作祟。
趁着他还睡得沉,她赶紧捏了他的爪子移开,费了好大劲儿,总算下了床。
洗漱,下楼。
吴嫂已经忙开,厨房里白气腾腾,看起来格外有家的味道。
吴嫂让她上楼叫凌衍森。
她原以为他还在睡,没想打开门一看,空房无人,床上被褥整齐的铺叠着,她笑,真想不到他这样的男人还会做家事。
打开晨练室的门,他果然在这里,里间卫生室里传来的硕大的水声。
她走过去,敲了敲磨砂玻璃门,“凌衍森,下楼吃饭。”
同时,水声小了下来,她听见他略微沙哑的嗓音,恣意而懒散,“去主卧给我拿衣服过来。”
她白眼,心想,平时没有她叫他,他是怎么穿上衣服的,莫不是光着身体在走廊游来游去?
饶是这般鄙夷,她还是乖乖听话,去了他的主卧,床上摆着一套西装,他这个人生活相当精致,就连西装都是一个牌子,每一件上衣的后脖子处都用针线缝着一个标志,大写字母b,她听闻,英国曼彻斯特周边有一条专门只做世界顶级手工男西装的古老的街,而大写字母b,正好是手工剪裁的意思。
又鄙夷了一下他高端到无能人懂的品味,她拿着西装走到晨练室,手中衣服质地上佳,丝滑而有分量。
当凌衍森裹着一条单薄的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时,清妩连瞄都没瞄他那副人神共愤的身材一眼,径自问,“你的西装,平均多少大洋一套啊?”
“你半年的工资加年底奖金。”他走过来,把毛巾抛到她头上,然后张开双臂,等着她来伺候。
清妩酸溜溜,“果然是剥削阶级!”
走过来东擦一下,西抹一下,准备溜人,衣领被他一提,背脊瞬时贴上他散发着热气的胸膛。
小脸一红,耳垂边传来鬼魅撩人的呼吸,“感觉到了吗?你敷衍我的下场!不然这样,哪里没擦干净,我就用你的身体蹭干,如何?”
“……”
清妩认命,给他擦干水渍,又累死累死在他诸多苛刻刁钻的要求下给他穿好衣服,心里哀嚎,吴嫂给她炖的银耳汤只怕又得再热一遍了。
手里多了条领带,他一副理所当然,拽拽的吩咐,“给我系上。”
“……”
清妩只得踮起脚尖,认真的给他系着。
凌衍森敛目,嘴边的笑意始终不肯退去,俯瞰着她乌黑发亮的头顶,以及她身后房间外,空旷的大厅上飘腾起来的厨房里的热气,心情大好。
怎么办?
他想,他会越来越贪恋这样的早晨。